“你如今身子越发重了,怎么心还这么大?”孟宗青知道皇后难产时候的样子,如今回想起来,他耳边还能记起来那样痛苦的叫声。现在见宁月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他想起来就紧张。见到宁月这样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样子,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心痛,“唉。不生就好了。”
宁月看他喃喃自语似的,不禁笑他这话孩子气。有时候男人还真像个孩子,岁数上去了,可有时候想法心性,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宁月听了他这话,故意纳罕问道,“现在不生?等你过个五年十年,让人家祝你老来得子呀。”
孟宗青一听,真是拿她这嘴没办法,可现在也不好和她拌嘴,怕弄糟了她心情,惹个不开心。径自起来要更衣陪她睡一觉,一面解着腰间的玉带,一面叹气道,“我是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难受。我既然知道,就不忍心你再经历。不然,我怕我自己那天都受不住。”
手上还没解完,忽然耳边一声轻笑,只觉得腰间覆上一层柔软。宁月拉他一把,他又坐了过去,只见她手指熟练地在他衣带处翻飞,道,“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要是怕,就在书房等着去,别看,别听。到时候孩子一落地,你再抱抱,就都过去了。”
她明明比他年岁小,可安慰人来倒是成熟的很。这种女人的事儿上,他的确是没什么经验,除了多陪陪她,也替代不了什么。
“行吧。以后日日我搂着你睡,让你舒服些。”他认认真真地握住她的手,希望可以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来给她一些安慰。
可宁月这头却说了句也不用,“晚上这么热,你不如离我远点。两个人热气多,我怕热呢......”
孟宗青听了无奈笑笑。天底下,能推辞孟宗青好意的女人,大抵就她这么一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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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飞快如白驹过隙,转眼入了秋,宁月临盆在即,整个庆王府早早地做了准备,当日御医的调动,有经验的接生嬷嬷,几位民间的产婆,甚至一向不信鬼神的孟宗青特意听了老夫人的劝,请了一班子僧人在护国寺祝祷诵经。
晚上孟宗青陪宁月坐在软塌上说话,孟宗青瞅着宁月的肚子喃道,“肚子这么大,也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宁月靠在他怀里,心里也紧张起来,应着声儿回他的话,好缓解自己的心情,“王爷您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呢。”
“都行。”他认真思考片刻,说还是男孩吧,“生了一个男孩,就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宁月知道他是为自己考虑,可还是问了,“要是个女孩,王爷就不喜欢了么。”
孟宗青抵着她脑袋说当然喜欢了,“若是个女孩,我就拿她当男孩养。以后也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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