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哆嗦，但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硬气的挺起小胸脯，“书上说，爱是相互的，如果只有单方面的付出，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只会心灰意冷，去寻找另一个温暖的怀抱。”
李寒泽头疼，如果不跟白月明解释清楚，怕这孩子又要脑补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揉着太阳穴耐心给他解释，“你听着，李舒的妈妈跟我只是朋友关系，他嫁给了我哥，后来他们两个去世了，没人照看孩子，我才把李舒抱回家养。”
“真的？”白月明听到这话，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他踮着脚凑过去盯着李寒泽的眼睛，“也就是说，你没有爱过他？也没跟他生过孩子？你心里只有我一个，我是你的初恋？”
“叽叽喳喳烦不烦？”李寒泽耳朵发红，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什么，他带上帽子，又扯着白月明羽绒服的帽子戴上，扯着白月明的围巾给白月明勒成了一只企鹅，“闭嘴。”
白月明穿的太厚了，像只胖胖的企鹅一样一摇一晃的跟在他身后，平常的路还好，上山的时候，跑那些石头做的台阶费力了不少，而且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我好热啊，想把衣服脱了。”
“出了汗脱衣服小心被风吹感冒。”李寒泽给他擦汗，又把他的帽子带的更严了，“你不经常出门，体质又弱，容易生病。”
白月明仰着头，眼睛都快被帽子遮住了，艰难的看着李寒泽，“你不也是一样，除了工作就是回家，怎么身体就比我强壮呢？”
“我有空就健身，游泳。”
“对啊，家里有游泳池！可是你从来不叫我一起游！”
“你也不会。”
“你可以教我啊！”走到上面台阶变成木头的，还有积雪，踩起来咯吱咯吱的，白月明忍不住蹦了起来，“你教会我游泳，就不会在我跟你儿子同时掉进水里的时候考虑救谁了。”
李寒泽抽了抽嘴角，怕白月明被雪滑到，拉着他的胳膊往上走，“李舒会游泳。”
“哦，那我就让他教我。”
李寒泽想到白月明穿着小泳裤露着白嫩嫩的小身子跟李舒一起游泳？而且教游泳避免不了身体上的接触，刚才白月明还说要给他带绿帽子，这不正好给了他机会么！
“明天我教你。”
“你不嫌麻烦？”白月明歪着脑袋问他。
“不麻烦，”李寒泽勾了勾嘴角，“到时候直接把你扔进水里，扑腾几次就会了。”
白月明：“你怎么能这样！你要害死你温柔可爱的老婆吗？”
李寒泽扯住他的脸，“来，让我看看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我不温柔吗？我不可爱吗？”白月明对他做了个鬼脸，快步往前跑了几步，“我先到山顶！我比老攻还要厉害！”
说着他还蹦了一下，落地的时候天上刚好下起了雪，一片雪花掉在他的鼻尖上，被呼出的热气融化掉，“下雪了！”
他伸出舌头接住雪花，“不是甜的。”
李寒泽阴着脸捂着他的嘴巴，“你是白痴吗，雪怎么会是甜的？”
说话间感觉到手掌一阵温热，他像被烫到一般将手挪开，就看到白月明脸上的两颗圆圆的酒窝。
白月明嘿嘿的笑着看他，“你比雪甜。”
李寒泽看着他原地转着圈像小疯子是的来回跑，用手去接雪花，那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李寒泽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头一次有了跟这个人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的念头。
……
在过年之前，李寒泽终于教会了白月明游泳，最开始白月明只会抱着游泳圈在水里乱扑腾，废了李寒泽不少力气，最后实在没耐心了，差点就一脚把他踹到水里让他用本能学会游泳。
白月明怕他真的把自己踹到水里，才不胡闹了，开始认认真真的学游泳，白天在游泳池里学，晚上睡觉时候在床上干泳，后来连做梦都在游泳，差点把李寒泽给扑腾下去，最后李寒泽只能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白月明这才老实了，八爪鱼一样的趴在他怀里。
解决了白月明的事之后，他又开始关心起自己儿子的感情问题，他跟李舒谈过几次，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李舒给他的答案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白月明。
李寒泽不可能将白月明让给李舒，想把李舒一个人送到国外，也许在国外也能找到真爱。
可李舒无论怎么样都不愿意。
过年那天晚上，李寒泽把他叫到书房里，“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离开这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再过几天你的生日就到了。”
“我知道。”李舒没什么表情，“你无论问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一样，我想留在他身边。”
“就算他不爱你。”
“对。”李舒心里一直有着一个小小的希望，白月明总有一天会放弃李寒泽，跟他在一起。无论这个希望多么渺小，他都不打算放弃。
既然李舒这么坚持，李寒泽也不能强行把人送出国，现在李舒正处于叛逆期，李舒的脾气又很暴躁好冲动，如果把他放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事来，还不如把李舒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我还有一件事想让爸你帮忙。”李舒其实非常抗拒结婚，但他到了年纪，如果想留下来，就必须走这条路，“结婚那天你去帮我把国家发我的omega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