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终于穿好了,魏澜冷冷吩咐道,去外面穿他的官服了。
阿秀乖乖地坐着,视线扫视周围,小小的一间石室,几乎哪里都有她与魏澜的影子。阿秀的眼睛雾蒙蒙的,里面混杂了真正初为人妻的羞涩、甜蜜以及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许。这桩婚事对她与魏澜来说都是意料之外,但现在魏澜改变心意了,阿秀就想把日子过得滋润踏实。
茶几上摆着茶水,阿秀渴了,给自己倒了一碗,正喝着,门口黑色身影一闪,魏澜回来了。
阿秀连忙放下茶碗,羞答答地低下头。
小美人羞怯娇媚,坐在那里就像一块儿甜美可口的糕点,惹人垂涎。
魏澜喉头动了动。
阿秀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除了阿秀魏澜也没有碰过其他女子,可仅仅只是今日的这个黄昏,魏澜便有种猜测,他可能误打误撞娶到宝了,阿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叫他满意销魂,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人间尤物。
“还能走吗?”魏澜神色淡淡地问。
阿秀试了试,扶着椅子站起来,腿酸,还有点疼。
魏澜看出来了,上前将人横抱了起来。
阿秀乖觉地靠到他怀里。
魏澜往外走去,低声吩咐道:“对外就说你滑了一跤,扭了脚。”
阿秀点点头。
石室外已经漆黑一片了。
魏明珠早就歇了,阿秀身边的大小丫鬟们看到世子爷抱着夫人回来了,纷纷低下头。
魏澜吩咐玉兰:“夫人扭了脚,去前边那药。”
他说了两种药。
玉兰忙去前边找寒生了。
阿秀一直埋在魏澜怀中,直到进了内室,阿秀才慢慢抬起头。
魏澜将她放到床上,自坐到一旁,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他喜怒难辨,阿秀摸摸肚子,没敢告诉他,其实她没觉得需要上药,如果现在能够吃饭就最好了。
魏澜瞥见她的动作,吩咐丫鬟们备饭。
药比饭先准备好,玉兰送进来两样药,魏澜叫她出去。
这两种药,一种是治阿秀身上各处的淤红的,还有一种是专门用于人身上最娇嫩之处的。
魏澜要给阿秀上药。
阿秀脸红红的,嗫嚅道:“我自己来吧。”
魏澜冷声问:“背上你看得见?”
阿秀看不见。
她闭上了眼睛。
魏澜将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涂抹了一遍,忙完抬起头,看见阿秀脖子都变成了粉色。
魏澜放下帐子,去洗了手,让丫鬟们将饭送到里面来。
这是世子爷来行宫后的第一餐,厨房将晚饭准备地非常丰盛,鸡是当地农夫家里散养的,平时满山溜达吃草籽虫子,鸡肉比关在笼子里养得更鲜美。鱼是船夫趴在湖面上凿冰捞出来的,肉多刺少,炖成鱼汤好喝又滋补。
丫鬟们将晚饭摆在内室的小桌上,再次退了出去。
魏澜抱着阿秀坐到桌子旁,两人面对着面。
阿秀饿得快不行了,被魏澜按在池子里石室中翻来覆去,比她自己去砍柴还要累,盘子里的烧鸡魏澜没怎么动,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吃的。
魏澜早知道她能吃,但今晚才真正看出她的食量,奇怪的是,阿秀这么能吃,她长得只是丰腴,该胖的地方够胖,该瘦的地方又很是纤细,这样的身段,她只需趴在池岸上不必露出面容,任何男人在岸边见到她的曼妙背影,都会立即化身为狼。
魏澜绝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会看到她的身子,女子也不行。
行宫外院有个两个池子,分别宫官员极其家眷用。
魏澜提醒阿秀:“想泡池子就去后院泡,不许去外面。”
他遐想阿秀的身子时,阿秀才专心吃饭,一只烧鸡下肚已经有了八分饱,再随意挑几样爱吃的,阿秀吃得差不多了,闻言道:“嗯,我不出去。”身上全是他或抓或揉出来的指头印儿,阿秀连丫鬟都不想让她们瞧见,更何况去外面泡池子。
吃饱喝足,阿秀困了,这一天天不亮就起床赶路,傍晚又出了大力气,阿秀只想睡觉。
魏澜吃饱后,一直在椅子上坐着。
看着迅速睡着的阿秀,魏澜脑海中全是池边的放纵。
忍到二十四岁才终于不许再忍,两三次怎么够?
阿秀不顶用,魏澜看向窗外。
梅雪、梨落虽然是他名义上的通房,但与留在京城的雁回、莲开一样,都是明珠的授业师父,魏澜不会碰她们。至于其他丫鬟——
魏澜忽然皱眉。
身上的伤是他想掩藏一辈子的秘密,阿秀察觉不出差别,别的女人却不一定,如果因为多睡了两个女人导致秘密泄露,魏澜不允许。
视线回到床上熟睡的阿秀身上,魏澜做了一个决定。
阿秀是个尤物,纵使一辈子就睡她一个,他也不算吃亏,或许老天爷知道他心中有结,便为他安排了阿秀这样姿容不是十分美丽却妖娆无人能及的纯良女子与他为妻。如果,她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好孕,魏澜在妻妾子嗣之上也别无所求了。
静坐片刻,魏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