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位,打情骂俏也要分场合。”南野希笑着说。
钟时天牙关都在颤抖,他死死咬着内唇,铁锈味溢出也没有松开。
就像个笑话。
他低下头,呼吸进肺部的东西像刀片,血淋淋地把他的内部割烂。
“我可以和你单独说说话吗?”这是钟时天对赵疏遥说的第一句话。
赵疏遥抬眼看着他,像是生怕多看一眼会泄露一样,又很快别开,“嗯,到外面来吧。”
他们沉默地来到庭院,停在离房屋不远处的小池塘边上。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钟时天看着池塘里的金鱼,清澈的水面在他眼中模糊成一片。
“没什么好说的。”赵疏遥站在他身后,死死盯着他,却说着这样无情的话。
“你说过,不会喜欢别人的。”钟时天的声音发颤。
赵疏遥沉默以对。
”我认识的赵疏遥不是这样的人。”池塘中滴落水珠,漾起涟漪,“到底为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赵疏遥听到自己冷漠的说,“就到此为止吧,我们。”
到此为止。
这四个字给钟时天下了死刑。
接下来他是怎么回到房屋,怎么听钟时年和赵疏遥叙旧,怎么和他们一起吃饭,这些他都记不太清了,就像是有另一个灵魂接替了他的行动,把这次久别重逢圆满进行道最后。
回到酒店,钟时天就提出回国。
“你在开玩笑吗?”钟时年说,“不是说要玩一周?”
“不想玩了。”钟时天说,“我好累,不喜欢这里,你让我明天回去好不好?”
他没有撒娇,也没有委屈,只是平静地说着,却透着让钟时年陌生的暗淡与悲伤。
东京之行,就这么简单快速的结束了。
在飞机上,钟时天感觉头晕,就去卫生间洗把脸。
当他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忽然浑身发抖,就这么哭了出来。
他和赵疏遥结束了,分手了,没头没尾,措不及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南野本家。
“……走了?不是七天之后才……”赵疏遥听着电话,稍长的发丝垂落,让他看上去很落寞,“我知道了,他安全就好。”
挂断电话,他打开笔记本电脑,一个少年的笑容映入眼帘,婴儿肥的脸蛋软嫩可爱,眼角眉梢,嘴唇的弧度,都带着令人向往的温暖灿烂。
这样好的人,这样好的人……他却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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