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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一下再一下,像在施魔法,“病魔快快走开,我们古医生呐,得赶快好起来。”

古伊弗宁抓住他的手,“你这庸医,不好好给我治病,反倒搞封建迷信。”

“药也吃了,粥也喝了,我这医生也就尽力了,”牛可清神秘兮兮地说:“只能暴露我魔法师的真实身份,催你快快好起来。”

古伊弗宁被他逗乐了,五十步笑一百步:“动画片看多了?这么幼稚?”

“你是病人嘛,需要人哄。”

牛可清也讨厌发烧的感觉,烫得人浑身不舒服。

小时候发了烧,他难受得委屈兮兮,母亲就用食指在他眉心打转儿,安慰着说:“施施魔法,病魔很快就跑掉了。我们牛牛啊,很快就能好起来啦。”

古伊弗宁是唯一一个,他会用这么柔情的方式对待的人。

牛可清把自己童年时获得的最最美好的东西——魔法和爱,全都给予了这个男人。

眉眼间透露出的温柔,是他此刻散发出的最大魅力,古伊弗宁顿时心化了,忍不住将牛可清拉入怀里,忘情地吻下去。

粥碗还差点洒了。

这个吻很长,带来的体验足够抵得上一场性.事。

两个人缠绵在壁灯下,相互交换涎液与温度,情愫就像熊熊燃烧的炭火,即便是雪水也无法使它冷却。

牛可清被吻得嘴唇湿润,嘴里有股淡淡的米水味,他细声喘道:“你的发烧......要传染给我了。”

“这样最好。”古伊弗宁说罢,又与他交换一个湿热的呼吸。

滚烫的额头相抵着,喉咙粗重地喘息着,他们像两个刚长跑完的运动员。

“一起发烧吧,牛可清。”

古伊弗宁紧紧地用胳膊将他箍在怀里,尽可能地贴上牛可清露出来的每一寸肌肤,去汲取那些冰凉的触感。

“我很热,你很冰,”他说,“可清,让我抱抱你,很舒服。”

这个发烧的男人就像一个火炉,全身上下每处部位都高温得吓人,每一个毛孔都是干渴的。

而牛可清肌肤温凉,气息清爽,是他在火山烈焰中唯一可以抓住的清泉。

于是,他把牛可清当作是一个灭火罐,想借他来扑灭发烧的难受感,还有内心无穷无尽的燥火。

牛可清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用自己身上的清凉去浇灌对方;“抱紧我......”

他从未被对方抱得如此紧过,感觉自己像一件极为珍贵的宝物。

即使对方只当他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单纯的热吻、抚摸、搂抱已无法浇灭古伊弗宁的盛火,牛可清实在太秀色可餐,反倒成了一罐助燃剂。

于是,男人像一只躁动的野兽,将牛可清死死地摁在了床上……

*

足足两个小时,牛可清像做了一场高烧不退的噩梦。

渐进式升温,一点一点地自我燃烧,酥.软的身体在高温中徐徐升腾,害得他差点连命都赔了进去。

古伊弗宁躺在旁边,已经累得睡过去了,扛着副病体还做激烈运动,确实要被掏空。

牛可清要惨许多,他趴在被褥上,脸色如尸体般苍白,细长的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后面一阵撕裂的疼痛,疼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刚才,古伊弗宁烧得神志迷迷,高温令他亢奋得失去了分寸,力度加重好几倍,渐渐演变成不管不顾的方式。

可怜的牛可清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仿佛被一把利刃深深地凿开,切碎他整副身体。

他很痛苦,甚至叫出了凄楚的哭腔,如同垂死之人在卑微求生。

可他没有喊停。

因为他喜欢古伊弗宁,所以他能忍受任何痛苦。

不,应该是说,这点痛苦算得了什么,他早就经历着比这痛苦一万倍的事了——

他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

那刻,牛可清在心里不断地嘶喊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但他没有说出口,不敢说出口。

而对方也没有放过他。

古伊弗宁的身体是热的,心是冷的;牛可清的身体是冷的,心是热的。

多相配的一双人,他们互补得完美。

在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那刻,牛可清甚至滋生出一个畸形的想法:

或许我就是个自虐的变态吧。

他甘愿做一只被烈火包围、灼烧的飞蛾,扇着薄如蝉翼的翅膀,热烈地、痛苦地朝那抹明焰扑去。

快到零点的时候,牛可清缓过来一些,他没打算留在这里过夜,于是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他去拧了条热毛巾,为古伊弗宁擦干净身体,又给自己清理了一下。

准备离去前,他秉着呼吸、悄悄地在古伊弗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仅一个吻罢了,他炙热的爱意便蒸腾而上,化为无数扭曲的歧念,终究只能压抑在心里。

没想到转身时,他被睡梦中的男人一手抓住,搂进了怀里。

“喂......”牛可清发了个气音,没忍心吵醒他。

古伊弗宁紧紧地抱着他的一条胳膊。

因为发烧,男人浑身烫得不舒服,睡也睡得不安稳,下意识地抓住了能让自己心安的东西。

牛可清犹豫着,想把手臂抽出来,然而对方轻昵地发出了一声梦呓:“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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