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撰史书容不得半点马虎,而文言文写作稳定,用词精准,绝非白话文可比,况且就文化传承的稳定性而言,文言文经过几千年的考验,已经证明了它这种文体的可靠性,而白话文太过啰嗦繁琐,其稳定性难以预测,毕竟这才几十年的演变史,变数太大,谁也不知道以后的白话文会变成什么样子。
况且用白话文修史,显得颇为儿戏,没有那种郑重其事的仪式感与庄重性。
郭大路对如今文史馆的那些人一百二十个看不起,因此在有了“要为后人留下点东西”这个想法之后,他先将自己之前写的《剑仙李太白》给发表了出去,之后便开始了史书编撰工作。
他得到的来自异世界的所有知识中,也有历史方面的知识,基本上从三皇五帝到夏商周、春秋战国一直到唐宋元明清,都详实之极,而异世界的历史与郭大路这个世界的历史在大方向上并没有太大的出入,除了一些文学名人不一样。
这一点对郭大路来说,为他省了绝大部分力气,在查阅清史的文献上,为他提供了很有力的思路与明确的道路。
为了编撰清史,郭大路整天都泡在了文史馆内,将以前清朝皇宫大内得到的历史文献影印不少,慢慢考证真假,从明末开始,也就是从努尔哈赤所谓的十三甲兵,甚至从满清的发源地开始,为清朝编撰一个有头有尾详细备至而又没有主观想法的史书。
编撰史书的大忌,就是编撰人有自己的想法,屁股坐不正位置,行文用笔具有倾向性,这样的人若是编撰史书,单凭好恶来编撰历史,那就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真正的历史就应该像是新闻一样,言简意赅,没有立场,没有行文人主观的思想在其中,这样才能保证历史的客观性。
郭大路虽然对满清这个近代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极为不喜欢,可是在编撰这部请示时,还是秉承客观中立的态度,将明史与清史给衔接起来,既不偏心明朝,也不打压清朝,事情是怎样就是怎样,绝不添加自己的主管情绪在其中。
不过在每一篇人物传记的结尾处,他倒是可以写上自己对这些人物的评价,这才是他真实的心声吐露,但这只是“郭大路曰”,与正史无关。
编纂史书是一件极其耗费精神体力的工作,在闲暇之余,郭大路将之前自己写好的几部小说陆续发表。
这其中便有《三国演义》《水浒传》和《红楼梦》,这三本书发表之后,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郭大路不但用文言文写了《聊斋志异》,现在竟然又用古白话文的形式写出了这么三部作品,郭大路深厚的古文功底在这三本书里得到了最为充分的展露。
尤其是《红楼梦》的出世,引发了全世界华人的大讨论,诺奖获得者雷雨在看到这部书的时候,对外界形容道:“只是看完开头前两章,就看的头皮发麻,大路无论是在故事创作上还是文笔上,早就超越了我们所有人!”
这部《红楼梦》惊动了整个文坛,引发了文协成员的大讨论,基本上一致赞成将这部书推荐到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名单上去,同时安排最佳的翻译人员,为这部书做外文版本的翻译。
同时《三国演义》《水浒传》的翻译也在进行中,虽然这两本书的风头被《红楼梦》给压下了不少,但是毕竟也不容小觑,可以说,每一本出现在这个时代中,都具有碾压同时代所有长篇小说的实力。
可是现在,它们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除了让大家震惊郭大路的文学修养与创作能力之外,这几本书只能成为郭大路文集中的一部分,而不能分批次为华夏赢得荣誉。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