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受伤,现场准备好的医护人员急忙上前将伤者抬到担架上救治,好在只是外伤加一点脑震荡,没有生命危险。
“领教了!”
野田宗次郎对着不远处的明心、明性两位和尚行礼道:“两位大师,还是你们出场吧,你们为什么要这些小孩子代替你们呢?”
明心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是……”
他正要下场的时候,旁边另外一名“武馆弟子”见到朋友受伤,眼睛都红了,猛然窜到野村面前,“小鬼子,我跟你打!”
他话音未落,也不行礼,直接开打。
这名学员应该之前学习过独特的传统功夫,向前扑击的时候,一扑不中,身子在地上急速打了一个滚,随后一路翻滚,竟然再不起身,滚来滚去,都是围着野村的下三路打去。
野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贴地打人的功夫,大感新奇,“有趣,有趣!”
别看此人在地面滚来滚去很不雅观,但是跟个陀螺似的反倒是很不好下手,野村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对手,一时间还真有点手忙脚乱,好半天才稳住阵脚。
现场观众又好笑又好奇,不知这一次比赛的结果会怎样。
又打了一会儿,野村已经适应了对手的节奏,瞅准了一个破绽,一脚踢出,正中对手的胸口,“砰”的一声将这名学生踢了出去。
与刚才只是将对手踢晕了不同,他这次下手极重,对面的青年学生胸骨都被踢断了,趴在地上喘气都难。
王岗丹吃了一惊,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场内,一抬手抓住了野村的脖颈,将他提溜起来,如抓小鸡,厉声喝道:“你这是故意伤人!”
她看向野田宗次郎,“你怎么看?”
刚才野村明明可以留手,其实只要把对面的学员踢一个跟头,这场比赛也就算是赢了,他出手这么狠,明显就是不怀好意,也难怪王岗丹生气。
野田宗次郎见王岗丹身形如风,出手如电,抓野村如抓小鸡,不由得吃了一惊,他知道王岗丹这个女人有点本事,却没有想到竟然厉害到了这个地步。
在整个倭国,能够一招就能擒住野村的人,连他在内,也不会超过三十个,而这个一开始被他有所忽视的长得像男人的女人,却堪比倭国前三十名的武道好手。
此时见王岗丹手臂平直的将野村提起,而野村四肢蜷缩,竟然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可见王岗丹在抓住他脖颈的时候已经顺手制住了他的经脉。
这一种手法更令野田宗次郎感到吃惊,“这女人的手法很厉害啊,是谁教她的?”
只是此时来不容多想,当下笑道:“王小姐,双方比武,很难留手,这位小朋友受伤,我们深表抱歉,但你说野村君故意伤人,那就有点不讲道理了。他们打得这么激烈,谁也不能想让,野村君若是手下留情,恐怕受伤的就会是他自己了。”
现场观众中,除了明心、明性以及谭金忠等武道高手,其余的都是寻常百姓,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门道来,只是看刚才两人交手却是极为激烈,确实是不能留手,都想:“这鬼子出手这么重,确实不是个东西,但是野田宗次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男人婆是谁?太厉害了,竟然单手就把小鬼子提溜起来了!”
王岗丹大怒,“胡说八道!别人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吗?”
她胳膊一甩,在众人惊呼声中,已经把野村甩了出去,“好,我来跟你们打!野田宗次郎,我师兄说了,我不是你的对手,让我不要挑战你。但你们团里别的人,却也是稀松平常!”
野田宗次郎见王岗丹这么一出手,就知道自己团里几十号人,还真没有几个能比得了她的,如果此时向她挑战,稳胜他的恐怕也只有自己一人。
面对王岗丹索战,他自然不会同意,“王小姐,你是华夏体委的人,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拜访华夏各地的传统武术与门派子弟,你是职业教练,不是我们切磋的目标,恕我不能同意您的提议。”
王岗丹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不是体委的人了,我宣布退出体委!”
围观人群里一阵喧哗,肖金泉脸色更是难堪,他发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极其大的错误。
王岗丹平日里在体校教学生的时候,并没有看出她有多厉害,可刚才她闪身出手,快的不可思议,看起来厉害无比的野村连反抗都来不及反抗便被她一招擒住,虽然肖金泉不怎么懂格斗,但这种强烈的对比,却能让他直观的感受到王岗丹的了不起。
“她怎么这么厉害?难道平时还隐瞒了自己的本事?她为什么要隐瞒?有这样的好功夫,岂不是上升的捷径?她连当官都不想当吗?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