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笙脸上温柔如水,眉眼间全是媚态。
但话里却如同带着刀子嗖嗖嗖往时菲菲身上轧:“弟弟~你说说,这个包,咱妈花了多少买的?”
纪笙见惯了好东西,这一上手就知道这个包不简单。
不提做工,就说那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质地轻盈淡透,从材质到做工几乎都无可挑剔。光这宝石拿去拍卖,少说都是几百上千万,这个包是真值钱。
“嗯?”纪瑾一愣,同时立即就明白了纪笙的意思,只见他拿出手机手速极快的点进品牌官网。
看了没多会儿,语气又是感激又是认真的回答道:“根据官网显示,这款包当初售价530万英镑,约合4656万元人民币呐~”
“实在是要特别感谢热心市民时女士,将我们家不小心弄丢的包包,亲自送回来了。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恐怕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正正是缺钱的时候。”
说完,纪瑾又回看了纪笙一眼,语气好似带着商量:“姐,你说我们要不要给时女士订做张锦旗什么的?毕竟老大一笔钱,时女士拾金不昧,不愧是谢氏新锐投资人,当之无愧的业界楷模!”
“定,当然要定!最好定两面,一面让他们送去谢氏挂在前台,让每位谢氏员工谢氏合作者,一进门就能好好瞻仰一下时女士高贵典雅的气质。”
说到这儿纪笙停了一会儿,眼睛似犹豫又似为难的看向时菲菲又转眼盯上谢凌霄。
“再有一个,你看是送到谢总家里,还时女士家里?毕竟他们都是那个关系了。”纪笙脸上挂满了纠结,一脸为难的看向纪瑾。
“那要不,定三面?”纪瑾配合良好,一点都看不出刚醒来时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这一来二去的奚落,将时菲菲的脸气的又红又青。
那可是4600多万人民币,她刚才就不应该听谢凌霄的话还给纪笙,即便是承认仿品也好啊!像这种大牌限量版包包,有的是人想要,转手卖掉几乎不会亏本。
想她重生归来,辛辛苦苦投资奋斗了整整两年,到手的钱还不足一千万,就这么任性的丢掉四千多万的巨款,时菲菲恨得脸都青了。
同时她对于纪笙的怨恨又多加了一笔,凭什么她的命那么好,养母几千万的包包随手就丢给她,甚至怪纪笙当初送包给她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个包的珍贵。
她要是知道...她要是知道...
时菲菲怎么懊恼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去深究,反而是谢凌霄对于姐弟俩你来我往阴阳怪气的过话,生出了不耐烦。
只见他停下擦拭西装的动作,冷冷的将目光投向纪瑾:“闭嘴!”
话音一落,又隐晦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满脸满眼看戏之色的纪笙道:“人很精神,死不了!时总监,看也看了,我们回公司!”
谢氏最近开发的新项目正在关键时期,这几天谢凌霄领着时菲菲一个宴会接着一个的去,就是在试探市场的动向。
对于那个与他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妻子纪笙的死活,谢凌霄半点都不关心,不过是联姻过来的工具人罢了,嫁到谢家后纪笙频繁的动作,更是让他厌恶不已。
这么一个贪得无厌的花瓶,谢凌霄打心底就看不起,若非时菲菲死活要过来,就是纪笙真死了,他的情绪恐怕都不会产生半点儿波动。
不过,当谢凌霄凝视纪笙那双带着雾气的双眼时,总感觉,对这个花瓶,他似乎并不了解?
当然不管谢凌霄心中怎样想,面上却不露分毫,时菲菲看着谢凌霄那西装上仍然留下的湿痕,也知道他不耐烦了,咬咬牙,将钱包口红等等抱在怀中转身准备走。
“等等~”纪笙出声叫住时菲菲。
“怎么?难不成我身上礼服,鞋子也是你送的?”面上已经撕开,时菲菲也没有最初那般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