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停留片刻,目光不期然的看向那鸣歌院的后院方向,说起来这好像是他曾经的好兄弟周护的产业,只是顾余为何没头没脑的留了一句话就没有影子了呢。
吴城悄悄绕到后院,在院墙外的树上往里面打量着,却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此的人,那是他的表妹路媛,他来不及思虑就跃身尾随上去。
只见那路媛上得二楼,推开一扇门走进去,吴城走到窗前正欲偷看,心里又不禁暗骂一声,自己这是在干嘛,他放下手正准备离去时,耳边却传来一声轻唤,让他停住了脚步。
“烟儿,是你吗”这分明是顾余的声音,吴城疑惑的探身看去,哪里有什么烟儿,明明只有表妹和顾余二人,看着面红耳赤,口中念念有词的顾余,
还有那一脸春意,正一件一件脱掉自己衣服的路媛,联想顾余邀他来此的话,电光火石间,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房中的女子。
这,不可能,他娇柔可爱的表妹,她怎会做这种事,怎么会对顾兄做这种事。
可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心里轻嗤一声,为曾经痴情的自己,脚下却毫不犹豫的破窗而入,一个手刀将来不及呼喊的路媛打晕放在床上,然后看向犹不清醒的顾余。
楼下好像有人听到这里的声响,正循声而来,吴城刚转过身,就被顾余抱住了腰,他苦笑的掰开自己腰间的手,看向来人。
“吴兄?你怎会在此?这?顾兄这是?你们?”周护假装疑惑的问到,心里却责怪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路媛,恐怕是坏事了。
“你们……你们竟然”被忽略的阮烟,一脸绝望又凄苦的指着纠缠在一起的吴城和顾余二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吴城冷眼看向还在做戏的男子,淡漠的道:“周兄,你且好自为之吧”说罢就背起顾余下楼。
“阮小姐,还不快随我来”吴城把顾余放在自己的马背上,看着还在呆愣的阮烟,心里不免着急,也不知这阮小姐误会了什么,竟然敌视着自己,那眼神好像自己抢了她的相公一样。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再看一眼马背上的顾余,还真是……这阮小姐在想什么?
阮烟本来应邀随周护离开,见那人没有跟来,当时就后悔了,可又不好意思反悔,只能随周护来到这,看起来还算幽静的院子,只是不知前院是做什么的,有些灯火通明的意味。
她听周护说,过会路媛会带自己的心上人来,到时他们好与那人熟识一番,本来没什么感觉的等在房中,与周护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耳边却传来窗破的声音,于是他们循声过来。
推门就看见抱在一起的顾余和吴城,她心里登时就涌出一股怒意,明明向自己诉了衷肠,此刻又与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这人到底把自己置于何地。
她指了半天,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后来又见吴城把人背走,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自己的顾余,阮烟不由得露出愤恨又绝望的神情,死死的盯着吴城。
被吴城喊了一声,她才好像明白自己想岔了,这人好像意识不清的样子,吴城也看起来面色坦荡,再看旁边那一脸难堪的周护,她虽然仍有不解,却还是随吴城上马,顺从的将顾余扶住。
阮烟坐在后面,见顾余愈发的伏身在前面的吴城身上,她心里纠结了一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毫不犹豫的倾身向前,把那不安分的人牢牢抱住。
“阮小姐,你们坐好,在下这就送你们回青石观,师太应该有法子解了这药性”吴城调转马头,不忘知会阮烟一声。
阮烟看着难受不安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上天真的很爱开玩笑,从前是自己,现在换顾余,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都要遭受这样的事,可这次她是否也可以舍身相救,呸,那人说了当时可以有别的法子救自己的,可是……。
她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紧紧的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带着一抹坚定:“这里离阮府比较近,有劳吴公子能不能…能不能带她进阮府后院”
“阮小姐你……好”吴城想回身看一眼,那个总是冷冷清清的女子该是怎样的表情,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来,顾兄,你可莫要辜负了这般深情啊。
阮府后院,阮烟先行挥退了下人,然后打开绣楼一侧的院子后门,让吴城迅速的把人送到楼上。
阮烟目送吴城离去,这才关好后门,身子颤抖的倚靠着木门平复呼吸,她猛地抬起头,想起此刻还在她房间里的那人,急忙又返身上楼去。
推开门,再将门窗一一关好,她紧张的看向床上那人。
顾余此刻几乎不着一缕,她焦灼难耐的撕扯着自己身上最后的衣物,全然不知床边的姑娘冷静的,默默的,亲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褪下,然后又走到桌前冷上一杯茶。
做好这些,阮烟才把窗幔放下,她刚坐到床边,意料中的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难耐的灼热碰上怡人清凉,干涸的沙漠终于迎来绿洲,每一粒沙都被温柔的浸润,仿佛要溶为一体般,细细的,温柔的,无止尽的相互渗透着。
呼吸交织在一起,双臂用力的紧拥着,阮烟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却还是忍不住遗漏出几声轻呼,眼角溢出几滴滚烫的热泪,她抱紧身上的人,默默的闭上双眼,嘴角微张,吐出两个悠长的字来:“顾——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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