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至,邻邦来贺,京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而戍边的将士站岗,巡防,比往日更频繁了,越是该放松的时候,越是应该打起精神,这是他们的日子。
京城,本是一派祥和,却因为一个使臣而剑拔弩张。当今圣上宋仯轻喝:“尔等以为我大国可欺?妄想!”
满朝大臣目送皇帝甩袖离开朝堂,而那蛮国使臣也愤而离朝。
当日,作为上官韫曾经的门生,阮为钦也有幸被邀去丞相府议事。
当夜,晚饭后,阮为钦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故友,忍不住打开话匣子:“这天下恐怕不太平了,那蛮国在北方边陲之地肖想平昌公主不说,竟然还敢提出要我朝以十座城池为礼,近年来国富民安,圣上也重文轻武,他们这是欺我朝无武将可用啊,此次战事难免,也不知护儿能否平安归来”
软烟心里“咯噔”一下,她听着母亲对父亲的宽慰,心里的忧虑像疯狂生长的野草,瞬间侵蚀了自己的心脏,若战事起,那人…那人会不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平静的水面,被人丢了一块石,搅乱了一池春水。
第二日,京郊青石观,李从心看着比记忆中憔悴许多的女子,默默的把一封书信递上:“那孩子留给你的”
“师太……”阮烟喃喃开口,胸中千言万语想说与人听,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李从心静静开口,说罢,便不再言语。
阮烟忍不住想将信打开,又怕那人留下一些伤人的话,到时候自己恐又失态,想到这,她把信小心的收好,便请辞回府了。
周宛看着那姑娘像对待珍宝一样的对待一封信,忍不住有些矫情的心酸,遂又反应过来,这书信什么时候来的,她气势汹汹的往李从心身旁的蒲团上一坐,张口道:“那书信是余儿什么时候给你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说什么放下,难道还想孩子们继承你的衣钵,来做什么尼姑不成?”
李从心在心底一阵扶额,她转过身来,面前人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岁月好像对她特别优待,明明一把年纪了,却只在眼角添了几道微不可查的细纹。
她伸开双手,把面前人搂进怀里,久违的笑意涌上嘴角:“往日是我魔障了,宛儿说的对,什么放下,我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
“李姐姐…”周宛呆呆的被人抱住,她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亲密了,眼角一片温热,你终于放下你的修行了,那么我这些年的陪伴与等待便没有白费。
她所有的修行都只为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啦啦!
我大概是第一个害怕看评论的作者吧~
看着同学们的催更,紧张的瑟瑟发抖~
太久没更,码字的时候,我竟然忘了前面的一些剧情~
最后不得不从头看过来,羞愧的我(捂脸)没脸见人了~
第17章 姑娘,约吗?
第十七章
阮府,晚饭后,一个人回到房间,心怀忐忑的走到灯下,然后小心的将信打开,不过片刻功夫,就已经读完,阮烟犹自不信的把信拿到眼前,靠的更近,看的更仔细些。
寥寥数语,再看一遍,每一句都读的更为艰涩难懂。
烟儿:
见字如面,且让我再私心唤你一声“烟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远赴戍边,从前惹你落泪,今日总要给你一个交代。
从去年秋日说起吧,那般境地,我本该带你去后山,师傅他老人家定能有别的法子救你。
许是迷了心窍,许是生了歹意,现在想想也会觉得自己不堪,罔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你怨我,恨我都是应该的,因为我明知给不了你想要的,却还是对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有些话总是难以说出口,眼下再说什么倾心于你,你该是不会信了。
因为我也是女儿身啊,却罔顾伦常,欺瞒于你,顾余自知罪孽深重。
却还是妄想一个答案,若你也有心,愿做一生一世一心人,此生绝不负你。
若你怨我,怪我,愿此生不见,只求你平安稳妥,就当你从来没遇过我吧。
顾余字。
大概是近日来哭泣的次数太多了,此刻眼睛干涩的竟落不下泪来,阮烟将信看过又看,不知道是第几遍了,手中的纸张几乎要落地,心口一阵阵发堵,令人感到呼吸也异常艰难。
这就是你的苦衷吗,这就是你对待我的理由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那般对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新年如期而至,不像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那般,戍边,大将军程显接过圣旨,命人召来刘,李两位副将,略思索下,又着人把京城来的这些少年郎们一起叫来,或许多一个人能多一个主意呢。
战事难免,顾余一行人虽心有愤懑,却不敢多说一言,往日他们都是纸上谈兵,寒窗数十载,终于高中,此行不过是想吃些苦回去,日后可以多些倚仗。
现在却告知他们,真的要上阵杀敌了,除了心生退意竟然没了别的心思,众将领看着他们一行人胆怯的模样,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毕竟这些人多的是世家子弟,若是得罪了,往后不知道怎么对付你呢。
也是天下安定的久了,皇帝又一味的重文轻武,他们这些武将都怕了那些个文官手里那杆笔,不知道什么时候,稍有不慎,就惹来口诛笔伐,真的是日子过得舒坦了,闲着没事干了,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在心里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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