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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琉抓住盖在头上的衣服,不高兴地低头一看,发现他的衣服已经被雪糕染得花花绿绿的了,手也是。黏糊糊、恶心吧唧的像口香糖攀满了他全身。肚皮处是最大的波及者,有一坨大疙瘩。连夹克也蒙上了一层他脸上的灰与手上的雪糕粘液。
“废话鬼。”林琉一上车就给了“带星”勇士林绍伊一个促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大拥抱,恨不得把身上的脏印记都糊到明净整洁的林绍伊身上。
车在两人的争吵打骂中颠簸着前进,走的不是寻常路。
负责的林家人都对林琉的状态看在眼中,林琉眼前的林绍伊确实是在其列。
有星有月的一个晚上,负责的林绍伊还光明正大地提着水壶到了林琉的房间,对着昏睡林琉的大脑袋呼呼浇了一壶的水,时间大概有一分钟。可浇到了底、水壶砸碎了镜子,这懒蛋居然都没有醒。
床铺又是湿漉漉的,林绍伊只能假装严肃地虎着脸,捏捏睡眠安详的林琉的脸蛋,一拽被单擦干林琉的身上,抱起缩成球的林琉扔到了他自己的床铺上。
谁知道第二天清晨,被挤到地上的林琉从林绍伊床边醒来居然一点儿都不吃惊,还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坐在地板上亲切地握了握林绍伊耷拉在床边的手。只不过在临走前给了林绍伊一拳头,顺手还抡起茶壶砸碎了他房间的镜子。
当天下午,“救星”勇士林凌祈捧着专门前往林家为林琉摘的重瓣桔梗花来了。
林琉很欢迎他的二哥,接过花,专门领着他的好二哥前往他的小房间。
花随手放在床边方形柜上,而林琉格外招待林凌祈坐在他冰凉潮湿的小床铺上,眉飞色舞地指着破破烂烂的小镜子说是多么的光彩夺目、碎光万千啊。
说完不值一提的一切,林琉拉着林凌祈走了两步路,着重展现了对门的林绍伊的房间。
林绍伊坐在书桌前,正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三架机械飞机,见两人走来,他有些傻眼。但由林琉神动色飞的奇怪表情中,也预料到了是何事,所以他打算偷偷开溜。往窗外看了一眼,感觉十几米的距离还是能留一命的,找准时机蹦下去就行了。
“二哥,帮我揍他!”可惜,活蹦乱跳的林琉是个一上来就揍人的幼稚小鬼,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快揍烦人鬼!”
于是,林绍伊双手握拳,嘴角挑起,潇洒地露牙笑了笑。随着准备活动手脚的两亲兄弟步步走近,怂了,双手举了举,捂住蓝蓝的脑袋躲避着蹲下了,挤着眼睛暗骂林琉。
再次回到林琉的小房间,喜笑颜开的林琉拍拍手,叼了一串红润透亮的醋栗,盯着抽象的地毯,说:“我无时无刻不在做一个梦,梦中有一只漂亮的大熊。我很喜欢他,无论梦中还是梦醒我都在想着那只漂亮无比的大熊了。啊,那只漂亮无比的大熊也很喜欢我,他可爱我了。”
“嗯。”林凌祈回复。
“我也可爱他了,”红浆果都进肚了,林琉咂咂嘴也无精打采地垂下大脑袋。果子多余的藤掉在了地上,拼成了个哭脸。
十根手指无措地搅在了一起,林琉盯瞧着重叠的花瓣,沉声道:“很多,很多很多的事情我都是因为他才做的,哎。他伤心我就伤心,我伤心他就伤心,什么都是。”
“小星星,你就是围绕他转的齿轮,应该说,你们是互相转的齿轮。”
“对,二哥真是救星。我和星海就像一对摩擦而不能重合的并排滚齿。标准的齿轮不能少于十七,我是不是也不能少于十七岁?除了十七岁,还有什么是十七呢,希望不是我的头发,我可不愿意变成绝顶聪明的小乌龟。”林琉这般想来想去。
他细细思考了一分钟,还是认为年龄才最可能是齿轮的头。他想到他的生日是在五月份,那便快到了吧,哦,还有半年了。
可十七是饱满的十七还是干瘪的十七呢,意思是十七岁的头还是十七岁的尾巴呢?
他又想起来了根切,万一是饱满的十七岁,那他在干瘪的十七岁与十七岁之前见到星海岂不是要失去什么了?啊,会是牙吗?林琉突然想起前阵子他的一颗牙不太舒服,他一直不相信是糖吃多了,此时再看,或许是少齿轮的原因。
星海有痕迹落在了十六岁的他的身边,又算什么呢?星海又是怎么样的齿轮呢?
爱情使他变得纯洁无瑕,闻风便是雨,单纯地相信听到的,也只想着这么一件事了。
第51章 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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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继续睡觉了。爱我被褥,我爱的被褥,就像零点对于求生的冰一样重要。”
在绕来绕去的思绪中,林琉的嘴唇如过长的袖子一样轻轻一翻,一颗白亮亮的尖牙像自由的手支了出来,最终想出了这么个主意——他要再次昏睡,还要找舒适的小窝来安睡,睡到齿轮刚好不根切时再醒过来。
习惯无法使他正视未来,他只能回归过往。
“琉星,你是不是到青春期了?”
林凌祈这话落下,
', ' ')('林琉气坏了,气的都要像个圆滚滚的煤气罐炸开了,炸开了。炸起的他狂暴的像只野蛮的小熊,怒气汹汹地踢踢床头细巧的柱子,提高音量喊:“不,不!我才没有青春期!我是属老王八的!”
林琉气鼓鼓的态度也把年长稳重的林凌祈惊住了,有点愣神地指指林琉脑门上的一颗红红的颗粒,耸起半边眉头说:“看,都冒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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