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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了,我熟悉的是气味,不是烟。”
林琉推脱后,陌生人也不强求,继续与林琉对站着,手指挑动吸了两口,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帅酷打扮的漂亮小少年,逗弄着将烟吐到林琉的身旁,扬起了个挑衅的笑。
丝毫没有受到挑衅的林琉视线转了转,突然见到一个红色海星样的靠背椅,眉飞色舞地指了指说:“快看,我们在海底世界。”
“你不能见到一样东西就说是海底。”陌生人皱了皱眉头,在林琉的脸上视线停了三秒钟,眨眼时迟缓地扭头,缓解被震荡的内心,心不在焉地看了眼像是派大星一样的粉红椅子。
“才不是,不是一样,两样!”林琉急忙将他的睡衣掏了出来,举到头顶给陌生人展示。一个大大的黄色生物贴着他的肚子,细瘦的手指捣着黄色生物的门牙。“看吧。两样的。”
“两样也不行,有海绵宝宝与派大星的地方不能代表海洋。”
“为什么?”
“他们只是两小样。小样。”陌生人逗着他,最后的词像是在称呼他。
“海水与深坑也是两样,我见它们代表了海洋。”林琉严肃着说。
“在哪里见到的?这是大的框架,刚才是小的框架,不管多少样都是框架,你被框架框住了。”
“嗯……我不知道。”林琉不知道这个人问的是什么意思。他想的太多,犹豫最后只能说不知道,心中说着是在别人常识中见到的。
席远的到来打断两人之间无意义的对话。
冷静的席远准备揍林琉一顿,却见林琉朝向自己挥手,脸上的笑容比海绵宝宝的还亮眼,铁链子快乐地晃动着,又放弃了。
一见到他出现,林琉与陌生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讲话,静静看着他走到身边。
推手婉拒递上来的烟,席远挡住林琉,与陌生人招呼了一声。
两人是认识的,也多次见过面,再次见面既不生疏也不热络,也不像少年人见面,有成年人会面的客套感和正式感。
林琉站在两人面前,左边看看,右边拽拽,傻愣愣的像是呆企鹅,本就单纯的他显得更小了。
“唐潭再见!”林琉也得知了陌生人的名字,亲切地与茫茫人海中的一个人告别。
唐潭继续抽着烟,不过不再低着头,视线在林琉背影转了转,捉摸着林琉的身份,吞吐着一圈圈的灰蓝色烟雾,手指烦躁地抖了抖。
再一扭头,看到了红色海星的座椅,唐潭敲敲头啧了声,想不通为何要与个古怪的小孩理论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想了想,感觉是被迷了眼,烟雾缭绕中忆起林琉的样貌,顿时恍然大悟,喃喃念了句:那个人作为血肉之躯未免过于引人注目了。手上的烟掉在了地上。
“操!”唐潭目瞪口呆地骂,不是为烟。
“那是赵渊正。”
席远把林琉到到了家咖啡厅,耳畔响着舒缓的蓝调,对林琉介绍刚才见到的黄头发的人。
“我知道,他是大姐甩了的人,可怜的家伙。”林琉捧着加冰的葡萄汁砸了两口说。
林琉认出赵正渊,是因为他的下巴有一道伤痕,几年了也未消除,那是林凌祈揍的。赵渊正追踪大姐的时候被林凌祈逮了个正着,挨了一顿揍。
林绍伊见都没有见却与林琉讲了无数次,得意的要飞上天了,仿佛揍人的是他一样。
“是的,你没有必要怕他。”
“我不怕他,我怕惹事,我还要离家出走的。我的家太小了,不能惹事。安稳如献身在雾气冲天的灰猫才是我。”林琉拍了拍肚皮。
“林家不小,它是一根庞大的藤蔓,我们是你家这根藤上开出的施舍般的花。我们指的是与林家搭上话的所有人,比如席家,赵家,而与你们搭上话的人全都是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而林家这根藤蔓还在缓缓壮大。”
“我可真厉害。”林琉美滋滋地捣捣杯子里的冰块,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林琉把林家的一切成就都按在了自己头上,一点都不在乎他一直是个懒蛋,一直在沉睡在梦里。
席远笑着说:“确实如此,林家壮大一定有你一部分的原因。”
“什么意思?说的清清楚楚才好。”
“林凌祈,你的二哥。我想他是受了你的影响,他是林家壮大的关键。”
林凌祈是个狠人,小时候正常极了,一等长大便不受控制地往另一条路上探。几年的时间将林家与方家的产业最大限度地合在了一起,潇洒地摆摆手,全然交给了林媛薮。而他在那条新路上走的也顺利,换了身衣服,成了个光荣的军痞子,时常还醉醺醺的。
“哦,还有席斯那个家伙,我哥。他时刻为大姐保驾护航,干着与人打交道的事业。”
“我很喜欢他,他真是不错。”
林琉知道席斯是个大官,他可喜欢大官了,想想就感觉不错,在人海中担当着掌控者的职责,像定海神针一样。
“大姐更喜欢他。”席远淡淡地说
', ' ')('。伸手拍了拍林琉放在桌上的手,收手的时候捏了捏林琉的被冰沾湿的食指,捏到了一圈的透白软皮。席远像是在转嫁怨恨,把林媛薮把控席斯的怨恨放在了林琉的身上,惩罚性捏捏他手上的软肉。
“其他人呢?”林琉拍拍好朋友的手,视线看向周围。忙忙碌碌的人群一个接着一个模糊了脸,他忍不住吹了口气,手指咔咔敲着杯子,敲出了一个世纪般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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