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许家都不一样,定国公许家,不兴立规矩。”许观尘转头吩咐道,“给月娘添一副碗筷。”
许月捏着衣袖,隔开一个位子,才坐下了。
一时无话,只是许观尘见她心不在焉,时不时悄悄地看一眼过来。他放下手中竹筷,问道:“有事?”
许月见他放下筷子,抢在他之前就放下了:“住在西边院子里的老道长,不用早饭么?”
住在西边院子里的老道长,就是玉清子。
许观尘道:“师父近来在辟谷。”
许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样。”
正用早饭,外边来人通传,说端小王爷萧绝今日轮值——守城门,来不了了,心中记挂着好朋友,特意送了风月楼的甜馒头来。
顺便证明,他之前去风月楼,确实是为了吃馒头的。
风月楼。
许月一听这名字,脸色煞白,双手抓紧布裙。
许观尘记得,那时柴伯提过一句,许月那时,就是要被家里人卖给风月楼的。
“放到我房里去。”许观尘想了想,解释道,“是我不好,昨儿拿这件事笑话他,他记仇了。还□□楼的香片茶给他,就说他守城门不容易,送壶茶给他解渴。”
这话也是说给许月听的,听了这话,知道这事儿不是对她来的,面色也缓了许多。
用过早饭,许观尘去找师父换药,飞扬背着他飞过去,站在门前,却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
是柴伯与玉清子。
玉清子端坐在蒲团上,分明是辟谷调息,才做完早课的模样。
柴伯端端正正地跪在他面前,俯身叩首,话里的意思,是要玉清子收他做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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