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尘的衣裳,熏过了香料,有点香。
而萧贽不答“好”,也不答“不好”,拍拍他的屁股,叫他去用早饭,许观尘才终于往前跳了一步,跑了出去。
穿过花廊,许观尘去内堂用早饭。
因为钟夫人回来,玉清子又结束了几日的辟谷,府里热闹不少。
许观尘溜进去,迅速作了个揖请安,然后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悄悄坐下,才捧起一个兔子模样的甜馒头,就被钟夫人看见了。
钟夫人道:“阿尘,三年不见,变懒了。”
许观尘干笑:“是吗?”
“从前你都很早起来念经的。”
许观尘低头,专心捏着手中兔子的耳朵。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昨夜因为萧贽,他已经念过很多遍的经文了,他不想再念经了,他想还俗。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钟遥就揉着拳头进来了,给他娘亲钟夫人问安。
许观尘问道:“表兄,你不是在行宫么?”
“昨天晚上,护驾回金陵,我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太晚了,不敢打扰你们,就随便找了间屋子住下。”钟遥挠了挠头,“那位没与你一起?”
许观尘心中咯噔一声响:“什么?”
钟遥道:“昨夜那位说有封折子与你商讨,还是我带他进的国公府。他没要人带路,一个人去了你屋里,你没见着?”
钟夫人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你这臭小子引狼入……把你弟弟赔进去了。”
钟遥道:“我只是把人带进来,现在可不关我的事。阿尘,人呢?”
“人……”手里的甜馒头掉了,许观尘弯腰,忽然很想钻到桌子底下。
人被他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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