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
“我也不想。”
许观尘轻声道:“这回不是要你去雁北,只是去停云镇做迎接西陵三皇子元策的使臣。”
萧绝气得要摔酒坛,到底还是没摔,目光逼人:“你选我做什么?”
“端王府与西陵是世仇,元策又常年在西北征战,他算是半个将军,我们这儿也出一个将门之后,辈□□份相当的,就只有选你了。”
萧绝道:“我们朝里就没有别的将门子弟了?”
“有。”许观尘指了指自己,“还有我啊。”
“你……”萧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看他身板与面色,摆了摆手,“算了,那还是我去吧。”
许观尘朝他笑了笑:“这回三皇子来金陵,是为了商议西北的划界。若是事情顺利,不单你与我,百姓将士,也都不会死在雁北了。”
“我知道。”萧绝别过头,摸了摸耳朵,“我只要把人平安送到金陵就行了吧?”
“迎来送走,他们在金陵的诸事,都有你管。”
萧绝以手比刀,手起刀落:“那我能宰两个西陵人出出气吗?”
“恐怕不行。”许观尘摇摇头,“事关两国国事,雁北千万百姓的性命,不是两个西陵人就比得过的。”
萧绝撑着头,随口道:“他们自诩兵强马壮,那我把他们带去赌馆乐坊,叫他们日夜颠倒,体质渐虚,腐化一下他们的生活行不行?”
许观尘失笑:“这个可以有。”
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月光浸凉了石阶,虫鸣渗入青石砖的缝隙中。
萧绝闷了两口酒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方才说,西陵的三皇子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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