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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钧煜没想到,他这一醉,醒来之后烟城变了个天。

杨天带着他那支残兵败将跟着白老七走了,一同走的,还有白钧儒。

当何叔急迫地敲响洪膺的房门时,被惊醒的白钧煜心里便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四周环望了一圈,没有看到洪膺的身影。

何叔那苍老颤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嘶哑而又结巴。

男人强忍着宿醉的晕眩,爬起来开了门。

“先生……二少爷他……跟着白老七走了。”

门一开,何叔那张沟壑丛生,带着不安和恐惧的脸便出现在了男人眼前。

男人胀痛的脑仁猛地一抽,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起来,他一把推开何叔,径直往门外赶去了。

洪膺回来的时候,听喜丸说那尊瘟神急冲冲地走了,神色还不怎么好的样子。不知为何,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见喜丸高兴,他也只能把心里那股不安压下,陪着笑了笑。

烟城里的人们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过得安详而又热闹。

这座南方的边城有白家守着,已经多年没有战乱,那些炮火连天的日子似乎离他们很遥远,唯一近距离的一次还是隔壁丰城的南北之战。可即便那边战火纷飞,烟城在白家的守护下依旧平和。

这大街上的民众咋一看到城内大批军队集结,都有些惊恐,不知发生何事了。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更有知情者说城外驻扎的军队早早便集结完毕了,怕是有仗要打。

一时之间,城内民众都忧虑不安,怕如传言一般,战争即将来临。

他们还记得两年前因为丰城的南北之战,大规模抓壮丁的场景。有些人一去不返,永远成为了一座草堆,远远遥望家乡……他们可不想成为永远也回不来家乡的孤魂野鬼。

“都督,队伍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男人坐在车里,士兵朝他敬了个礼后,说道。

“出发海城。”

他闭着眼,听到手下的汇报后睁开了眼睛,那烟褐色的瞳眸似乎夹杂着怒火,低沉的嗓音在士兵听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海城。

“哟,大侄子!稀客啊!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来啊,上茶,上最好的茶!”

白钧煜刚一踏进他白老七的府邸,那人便从容的起了身,迎了上来。

“大伯,您前两日到烟城去,我还未尽地主之谊呢您怎么就回来了,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男人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些许内疚之色,可那双凤眸里的锋芒却是锐利依旧。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敢生你的气啊?别取笑我这把老骨头了,快坐。”

白老七一听,仰头哈哈哈大笑了一阵才摇着头指着男人,颇有些无奈之举。

他把人领入座之后,便转身回主座上了,然而他一转头,那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敛了去,眼底的狡诈阴狠曝露无疑。

待他转过身时,脸上又挂上了那副笑眯眯的神情。

“大伯正值壮年,可比那些年轻人强多了。”

白钧煜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你小子,今天嘴巴跟抹了蜜般,怎么,还真的是来求我办事的?”

白老七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上地烟枪,随后吐了一缕烟出来。旁边的丫鬟正在给他摇着蒲扇,他眯着眼睛从白烟里看白钧煜,神情中带上了些不屑。

“大伯说笑了,这不是听说白钧儒那不争气的跑来打扰您了,我今日是来领他回去的。”

白钧煜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便把来意说明了。

那白老七闻言,假意怔愣了一会才开口大笑。

“我说是什么事呢,我们这前脚才刚回来,你这后脚就跟着过来了,怎么,还怕我吃了他不成?”那白老七话语刚落,白钧煜便捏紧了手里的茶杯,纵使心中不快,他面上依旧笑意盈盈的。

“不瞒您说,他这才刚留洋归来不久,我本想让他这几日到我军中锻炼的,不料他性子懒惰,和我置气闹别扭,不肯去,这才赌气跟着大伯回来了。”

“原来如此。”

白老七眯了眯眼,若有所思,他顺着男人的话豁然开朗地应了一句,却在片刻后话锋一转,那双下垂的眼睛里锐利逼人。

“可白钧儒那小子却不是这样说的。”

白钧煜脸色猛地一变,嘴边的笑容都敛了去,他那双狭长的眸沉了下来,看着白老七的眼神仿佛一条猎物的毒蛇,蓄势待发。

如果洪膺的存在被他知道了,那将会是一件无比危险的事……

“他说你管他管的太严了,各种重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所以想到我这来历练历练。”

白老七吐了口白烟,眼神瞬间柔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对兄弟俩有些无奈。

“不是我说你啊大侄子,这都什么年代了,咱不兴老一辈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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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钵的那套封建思想了,年轻人想做什么让他去做嘛,有时候逼的太紧不是什么好事。”

白钧煜吊着的心瞬间便放下了,他松了一口气,将一直紧紧握着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笑了。

“大伯教训的是,只不过白钧儒太顽劣,一般人还真管教不住他,还请大伯理解理解侄子作为长兄的不易。”

“罢了,你兄弟俩的事我就不掺和了,跟我来吧。”

白老七又叹了口气,似乎被白钧煜的说辞说动了,他手一挥,将烟枪搁在桌子上,背着手将人带往了里屋。

白钧儒正躺在床上发着呆,有人推门进来了他眼神都没给一个。

“二侄子,看看这是谁来了!”

白老七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少年懒懒地转头一看,下一刻便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们兄弟俩慢慢聊,我去张罗厨房加菜,今晚咱们吃了再走!”

说罢他便转身走了,只留下兄弟两人大眼瞪小眼。

“回去?那个家还有我的位置吗?怎么样,和我的洪膺大哥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吧?”

少年僵着脸,语气里满是酸涩和嘲讽。他抱着双臂立在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俊俏的脸上还带着青紫,嘴角破了皮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在白玉无瑕般的肌肤上异常显眼。

“白钧儒,我允许你开这一次玩笑,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便打断你的双腿,让你永远也走不出白家的大门。”

男人逆着光站在门口,冰冷又极具压迫性的话语令白钧儒心里不禁有些退怯,可当他一想起洪膺抱着男人那无可奈何又有些宠溺的神情时,他便嫉妒怨恨到发狂。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洪膺,为何到最后反而是他没了姓名?

“有本事你便试试!”

白钧儒咬紧牙关,身体紧绷着随时警惕着,谁知道他的好大哥下一刻会不会突然挥拳。

“你以为我不敢?”

白钧煜周边的气压很明显的已经低到了底部,他眼里爆发出了一股煞气,似乎下一秒他便会忽然发难。

少年紧握着双拳,心里虽有怯意却也没有丝毫要退缩让步的意思。

“这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就连窃弟之妻这种事你都干的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是,我知道,我是不如你,现在不如你可不代表以后也一直不如你!”

他愈说愈激动,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男人脸上毫无半分表情,仿佛白钧儒的话语令他起不了丝毫波澜,他只是站在那,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在细数他的不对。

“好,你本事大,可惜一双眼睛被猪油蒙住了,分不清利弊和……敌友,那么,你就在这好好干你的大事业吧。”

白钧儒一阵慷慨激昂后,男人冷笑了声,抛下了几句话后便转身走了,干脆到让白钧儒目瞪口呆。

……

大芳梨园内。

洪膺穿着一件薄薄的无袖汗衫在院子里练着套拳,他一板一眼,挥出去的拳头却比疾风快,比千斤顶重。

他练了有些时候,汗衫已经全部都湿完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把身上饱满的肌肉都勾勒了出来。

尤其是他那对鼓鼓囊囊的胸肌,饱满又硕大,在变得半透明的汗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令人遐想。

而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那对蜜色饱满的胸肌便跟着微微颤动,看的喜丸一阵脸红,赶忙跑了。

她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胸会长的如此之大,不同于女人那种肥厚丰润的饱满,她洪膺师兄的胸线条很明显,看着就像男人的胸膛,可又比一般男人的饱满……

其实师兄长的这般高大健壮,胸大些也正常,再说了,他不止胸大,屁股也大……手臂上和腿上的肌肉更是厚厚的一层,所以胸上长多些肉也是正常的……

喜丸自我安慰了一通后便跑到前院找众人玩去了,她完全没注意到后院来了个人,站在门廊下看着洪膺打了许久的拳。

“谁?唔嗯……”

洪膺敏锐地察觉到背后来了个人,他迅速地转过身,想要挥拳,却被身后那人躲过了。

紧接着他便被人从后头搂住了腰,一只白皙的手钻进了他汗湿的汗衫里,握住了他的胸肉,大力揉搓了起来。

同时,他转过去的脸被人封住了唇,唇肉被人大力啃咬吮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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