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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洪膺大哥,我们走吧。”
他冲着青年笑了笑,不远处一辆车开了过来,司机下车开了车门,便在一旁恭敬地等着了。
洪膺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把他想回大芳梨园看看的想法说出来,他只能沉默地跟着少年,上了那辆黑色的车。
就在他以为又要回那个牢笼里的时候,车子却在一处熟悉的地方停下了。
洪膺怔怔地看着车窗外那个熟悉的大门和熟悉的牌匾,有些恍然。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用眼神询问一旁的少年,少年笑眯眯地冲着他点了点头。
“洪膺大哥,你回去看看吧,我在这等你。”
洪膺呆愣过后很快便开了车门,他关车门的手还是颤抖着的。洪膺隔着车窗望了眼车内的少年,车里的少年朝他挥了挥手,笑弯了一双眼。
青年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转过身,心情复杂地踏上了那个熟悉地方的台阶。
门口的小厮以为是哪位富家公子,他热情地迎上来,却在洪膺走近的时候笑容凝固了。
“洪膺?”
洪膺一怔,他眼睛一亮,有些高兴地叫出了声。
“陈实!”
“你……你怎么回来了?”
那叫陈实的小厮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朝后边停在马路上的车子瞄了一眼,眼神有些疑惑。
“我……我回来看看……班主,还好吗?”
洪膺顿了一下,面上有些尴尬。
“班主,托你的福,正卧床休息呢!”
陈实故意加重了‘托你的福’这四个字,他双手环胸,鼻子里哼了一声,神情轻蔑。
洪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责备,他咬了咬后槽牙,盯着这个熟悉无比的人,眼里的光慢慢黯淡了下去。
陈实做作地做了个弯腰邀请的姿势,嘴里大声地吆喝着。
“洪爷里边请,今儿您可是我们这的第一个贵客啊!自从咱们去了那白府一遭,这老班主抱了条伤腿回来,那台柱杨余歌也消失不见了,如今这大芳梨园只剩了个空壳子,就连上门来听戏的,都少了许多,这一切,可还是托了您的福啊。”
洪膺的脸刷地一下便白了,他皱起眉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没想到……大芳梨园会变成这样,原以为老班主被放了后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却不知,他熟悉的地方会变得如此萧条。
以前的大芳梨园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洪膺心里不是滋味。他愧对老班主,愧对大芳梨园……
强烈的愧疚感在他心头涌起,化作滔天巨浪,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如何去解释。
身材瘦小的陈实弯着腰在高大的青年面前,的确显得尤为弱小,可此时面对昔日里熟人的讽刺指责,洪膺却变得比他还要弱小。
他握紧了拳头,硬朗的五官都笼罩在一层阴霾中,看起来凶极了。
随后,青年低沉地说了句什么,便转身朝车子走去,只余那陈实在后头轻蔑地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
“洪膺大哥,你怎么了?那小厮为难你了?”
白钧儒见洪膺一脸阴霾地回来,他心里一咯噔,不妙地感觉立马攀上心头。
“没怎么,走吧。”
青年沉沉地说了句,便再也不开口了,他阴沉地坐在车上,像是一尊石像。
闻言白钧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让司机把车开走,随后小心翼翼地把手附在了青年的手上。
洪膺正阴沉地盯着车窗外,压根就没注意到少年对他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心里堵的厉害,鼻子一阵又一阵地发酸,他咬着牙把眼里的眼泪憋回去,在路过一个小酒摊时,他要求下了车。
随后便低沉地坐在那,一坛又一坛地接着喝酒。
白钧儒没有阻止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所知道的是,他的洪膺大哥此刻一定无比地难受。
所以他只是乖巧地坐在青年的旁边,在青年不要命似的灌酒时,适时地拦一拦。
而当洪膺红着一张脸沉默地站起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健壮的青年板着一张脸,皱着眉头直直地走向了路边的一棵树,白钧儒没来得及拽住他,他便一头撞向了路边那颗柳树。
“洪膺大哥!”白钧儒大惊失色,他忙跑上前扶住了就要往后仰的青年,奈何青年太重了,他压根就抱不住他,白钧儒急急忙忙朝车里的司机叫唤了声。
不用想也知道洪膺喝醉了酒,两人扶着软绵绵的他往车上走,也不怎么费力就把他塞了进去。
青年安静地很,他就这么闭着眼睛,烂泥似的躺在了后座上,沉默地根本不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
白钧儒起初焦急地拍了拍他的脸,发现他只是闭着眼假寐之后便由他去了,只不过他催促着司机把车开快了些。
青年潮红的脸隐在黄昏里,紧闭的眼皮底下,眼球正在快速地转动着,他厚实的唇有些发红,还有
', ' ')('些水润,此刻正微张着急促地呼吸着。棱角分明的脸没了醒时的阴沉,反而带了些茫然和委屈。
白钧儒看的入了迷,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洪膺的唇,软软的,还很高温。
他这一抚,青年茫然地睁开了眼睛,唇里的舌竟舔了一下白钧儒的手指。濡湿的触感令白钧儒呼吸一滞,瞳孔微缩,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他急忙把手缩回来,喉里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然而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朝青年脸上看的欲望,于是他的目光再次黏上了青年的唇,肆无忌惮地。
洪膺只睁了下眼睛,便又闭了起来,他这会身心双重难受,而现在他只想昏睡过去,来忘掉这一切。
当车子停下时,洪膺昏昏沉沉地被人扶下了车,带上了楼,而后他终于陷入了一个柔软的被窝里,他翻了个身,把脸埋了进去。
紧接着,一只手把他翻了过来,悉悉索索地在脱他的衣服。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对焦了好几次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白钧儒……”
他呢喃出了少年的名字,随后泄愤似的一拳软绵绵地挥了出去。
“洪膺大哥,是我,别动……”
白钧儒想替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无奈洪膺动来动去就是不让他上手,他一把按住青年的手,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白钧儒……”
青年眨了眨眼,嘴里依旧呢喃着少年的名字,他像是看不清少年一般,努力地把脸凑近了白钧儒。
“是我,洪膺大哥,要不,你再多叫我几声?”
白钧儒细听下,发现洪膺酒醉时喊他名字的声音还蛮性感,于是他便不要脸地附在洪膺耳边,低低地引导他喊出自己的名字。
少年说完便忍不住舔了一下青年裸露出来的脖颈,蜜糖色泽般有力的脖颈令他心神荡漾,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
湿滑瘙痒的触感令青年一个哆嗦,他把脸偏了回来,嘟嘟囔囔地让少年远离他。
“洪膺大哥,好大哥,你就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吧,好不好?”
洪膺的反应令少年大胆了起来,他贴着洪膺的耳朵,低声磨着洪膺,同时一双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轻柔地抚着洪膺的腰侧。
紧实的肌肤令白钧儒爱不释手,就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少年见洪膺没有推开他,便一只手悄悄钻进了洪膺的裤子里。
“……白钧儒……都是你的错……我现在没有家了……”
青年瞪着一双失焦的眼睛,许久才呢喃出了一句话,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面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了一束五彩炫目的光。
白钧儒闻言一愣,随后他默默地把手抽了出来,在青年耳边叹息了一句。
“对不起,洪膺大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少年把头埋在青年的肩窝里,抱紧了他。
他想,大芳梨园那个小厮肯定是让洪膺大哥难过的罪魁祸首,看来明天得让白刹派人走一趟了。
白钧儒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眸里的阴霾。
半晌,他睁开了眼,松开了青年,开始动手把青年的衣服脱下来。
洪膺似大梦初醒般,他一把抓住白钧儒的手,一双眼睛如虎目般,锐利地盯着呆愣成松鼠的白钧儒。
“你也和那人一样……不过是个卑鄙小人……”
白钧儒回过神来,有些疑惑,那人?那人是谁?
然而他虽有不解,最终为了安抚现下明显陷入了一种悲伤情绪里的洪膺,他只能顺着青年的话往下走。
可是,洪膺大哥红着眼的样子……好想让人……一口吃了他……
“是……是,我是个卑鄙小人,咱们,先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洪膺闻言,嗤笑了声。
“你不就是想操我吗?白钧儒。”
洪膺这话一出,白钧儒眼睛都直了,他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是”,但是意识到不对之后,立马摇了摇头。
“不……不是,洪膺大哥……我……”
白钧儒整个人都开始结巴了,然而他内心开始疯狂地在咆哮着“是,我想抱你!”
他不知道洪膺喝醉后居然如此坦率,虽然他很想就此扒开青年的衣服,与他共赴巫山云雨,但为了他还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他还是忍耐一下吧。
“呵,你们把我买来不就是只有这种目的吗?说好的玩腻了就放我走,也是只有我会信了你们……”
洪膺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少年急急地打断了。
“我喜欢你啊,洪膺大哥,怎么可能玩玩就把你放走?”
白钧儒似乎没有意识到这样说有什么不对,他低下头,认真地盯着青年乌黑的眸,完全没了平时的吊儿郎当。
“我喜欢你,自然就想和你做那事,以前,以前那些人不算的,现在开始,我就只想和你一人做那事,再也不会看一眼其他人了。”
', ' ')('迷迷愣愣的洪膺自然没有意识到少年这是把他的心思都抖出来给他看了,他只觉得这人啰啰嗦嗦,最终目的还是想要操他,还说那么多有的没的。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今天陈实的那番话,总之洪膺心里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他一把扯下少年,堵住了他那张絮絮叨叨的嘴。
那一刹那,白钧儒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所有触感和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有他们两人相触的唇。
紧接着,他像是忽然上了发条的木偶,欣喜若狂地回吻起了那个令他想了许久的人,顺带做了他昨晚不敢做的事。
此刻白二少的内心世界:啊啊啊啊啊啊啊洪膺大哥主动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挂着两管鼻血激动得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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