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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n,钱老板等你好长时间了,快过来!”
会所经理脸色慌慌跑过来叫我。
Aron是我的“艺名”。
在这里干的没人用真名。
我在更衣室把随身物品放进储物柜,上了锁,收好钥匙走出。
“你今天怎么迟到了,真不像你。这个月全勤没了,不心疼啊?”经理拍了拍我的背,说道。
我叹了叹气,无奈摇头。
怎么可能不心疼?
要不是家里被陈瑾和那家伙纠缠一番,我也不至于迟到。
我们会所老板特有意思,虽然干着不正经的生意,但是十分讲究正经公司那一套,卖身也要讲究个全勤,年终奖,优秀员工奖之类的。
我向来拿不到优秀员工奖,但全勤奖几乎月月都拿。
条件不够,只好勤奋来凑。
一推开包间的门,经理就离得老远,把我目送着进去以后,还如释重负一般叹息起来。
毕竟,如果我们这些“坐班艺人”不在场,他这个经理有时候就要硬着头皮顶上去。
钱老板那人,玩得花,玩得狠。一般会所里没人敢接他的活儿,经理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儿”都不敢。
我敢接。
第一次接钱老板,我就给他写了:
老板心疼我,别玩死我。
到现在钱老板都已经成了我的常客。
不得不说,我做这行很有天赋,什么苦都忍得下。
其实钱老板这人挺好的,最起码给小费很爽快。
他一看我进来,原本不耐的表情也褪了下去,笑容爬上脸上的褶皱,浑浊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他连连向我招手:“快过来,宝贝儿!”
我本着必须留住回头客的原则,由心底感到开心地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被钱老板一把扯过,跪趴到沙发前,被他淫笑着揉臀。
臀肉透过皮裤被他揉成各种形状。
他在杯子里融了药丸,给我喝下。
是会所高价售卖给客人的强效春药。
只要一颗,再怎么凶狠的恶人也会变成发情的狗。
“Aron啊,你的屁股真棒,我可太喜欢你这骚屁股了。还有啊,你穿皮裤的样子,真美,你放心,今天也会给你很多小费的。”
我就喜欢钱老板这实在的性子。
给钱多实在啊。
别谈什么狗屁感情,那玩意儿太虚。
钱老板很开心我穿着他最喜欢的骚气皮裤,紧接着,瘦骨嶙峋布满老人斑的手掌,狠狠在我屁股上抽打了起来。
啪!
啪!
啪啪……啪啪!
他抽累了,歇了一口气。
我疼得眼睛发麻,就快流泪。
他把我裤子扒了下去,舌头在肉色丝袜上舔过,牙齿咬破丝袜,两手撕开,把我整个浑圆挺翘的屁股露出来。
药效很快发作,我热切地喘息起来,身体里数不尽的热度散发到四肢百骸,眼前升起无数热气,我好像在哭。
“宝贝儿,今天我们玩个新道具吧,我特意为你定制的!”
钱老板从台子上盒子里取出一根带倒刺儿的皮鞭,手柄处缠了防滑垫,老人将其握紧在手里,在空气里打了一鞭,破空声吓得我闭紧了眼睛,然后,他举着皮鞭,朝着我的臀尖……狠狠抽了下去!
“啊!!”
我实在受不住,疼得趴了下去。
臀肉烂了。
血流不止。
蜜色的臀肉被刚硬的倒刺刮出丝。
我疼得身体痉挛,死死咬住牙拼命忍耐,趴在地上又不敢翻过身去。
钱老板兴奋地笑出声,一声比一声大。
他蹲下来,将皮鞭手柄顶着我的后穴褶皱,不经任何润滑就直接强硬地捅了进去!
痛。
好痛啊。
我哭地无声。
每次我觉得身体已经麻木了,感觉不到痛了,就会有更加恐怖的痛楚让我清醒明白,痛是没有止境的,而我这种人,根本没有失去知觉的资格。
老人的手指从我的后穴周边划过,然后向前一捅,手指就插进了我之前被陈瑾和操过的地方。
小逼之前被开拓过,所以现在容纳客人的手指并不会太痛。
“来之前被人操过了?妈的……骚货!真他么骚!操、操!!”
钱老板特别生气。
他不喜欢我被别人碰,虽然他明知道我做这种生意,不可能只有他一个客人。
但就好像在故意找个借口发作一样,他的手指在我热逼里狠狠插进抽出,再猛挺进去,指甲恶狠狠地在里面抠挖不断,碾着内壁的暖肉恶意掐弄。
“啊--!!嗯!啊啊啊--!!”
我痛到受不了,打滚,躲避开他的折磨。
他气急了,站起来抽腿狠狠踢中我的肚子,连续猛烈地
', ' ')('在我脸上、身上猛踢。
我拼命摇头,朝门口爬过去。
钱老板违规了。
他踢我的脸,还用外面带进来的道具,伤害“艺人”的身体,属于严重犯了会所的规矩。
我现在爬出去不仅能保下一命,还能让经理为我跟这人讨要一份可观的医药费和赔偿金。
“哪儿跑?老子还没玩够呢!回来!”
我的身体里,强效春药还在发挥作用,又热又麻,根本使不上力气,我又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只能呜呜咽咽哭喊,和以往被客人强奸玩弄时发出的声音,实在说不出有什么不同,外面的人就算听见了,也只会以为是“正常交易”。
钱老板拖着我的脚把我拉扯回去,打开我的腿,褪下自己裤子,摸了好一会那玩意都不硬,他气得要死,从我后穴里拔出皮鞭手柄,就要捅进我的逼。
完了。
要死了。
我突然心里一阵冰冷。
死亡的绝望瞬间笼罩我的灵魂。
因为以前割腕自杀过,没死成,所以格外害怕死亡。
那种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实在太过恐怖。
我不想死。
我还有儿子要照顾……我不能死!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嘭--!!
仿佛有人听到了我内心的声音,破门而入。
眼泪和汗水蓄满了我的眼眶,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门外跑进来,他把钱老板狠踢到墙角连续踩了十几下,钱老板哀嚎的声音在我听来十分悦耳。
真解气啊。
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
那人蹲在了我身边。
他的手颤抖着敷在我眼皮上,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没事了,我来了。”
“别怕,别怕。”
男人温柔的声音让我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哭的好大声,他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我身上,将我抱起。
男人的怀抱好暖,胸膛好热。
我忍不住朝他靠近一点,再一点,我抓住他的胸口衣衫,指甲颤抖地将布料紧紧扭住。
“啊……啊……”
我的哭声越来越低。
晕过去之前,我听见有人叫我……
“哥!”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
有人趴在我床前睡着了。
他不抬头我都能认出来……是陈瑾和。
该死。
是他救了我啊。
我就知道。
那时候被他抱起来,那种怀抱的感觉,就是陈瑾和啊。
我的手背一片冰凉,针在血管处扎进,输液。
从手背转下的输液管,有一截握在陈瑾和的手心里的。
手心是热的。
输液管很冷。
冷液滴进血管里会很痛。
陈瑾和……在帮我暖药。
真糟糕。
他这次演技这么好,又想把我害成什么样啊?好费解啊。我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陈瑾和醒了,眼睛里先是惺忪茫然,看清我醒来以后,立刻露出惊喜的光芒。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喝水吗?”
他的嗓音低哑艰涩,听起来有些疲惫,眼睛里也满是血丝,是熬夜了吗?
我心中突然好一阵难受。
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可是马上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给他任何反应,对自己很是懊恼。
陈军,你贱不贱啊?
收起你那可笑的心疼吧!
有时间不如心疼自己。
“哥,你伤得很严重……屁股要养很多天,后穴也是,流血了。”
陈瑾和说着,眼睛里就迸发出想要杀人的光。
他又道,“别去上……那种班了。好吗?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那个样子,有多心疼。”
他眼圈泛红的样子,脆弱心疼的声音,都让我忍不住心脏抽痛。
可能是以前爱得实在太深,所以看不得他现在难过的样子。
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这几年过得实在太苦,所以真的有人心疼我的时候,尽管他是我最恨的人,我也会忍不住情绪崩溃,并为了他对我的心疼而感到难言的快乐,和感动。
我安慰自己,这应该只是人性的通病弱点,而不是我自己天生犯贱。
我舔了舔唇,张开嘴,眼睛四处瞄,他知道我在找纸笔写字,说了等一下,就去了外面,回来时已经拿了纸笔,外包装是医院专用,看来是和医护人员借的。
他真厉害,在什么地方都很自如。
我看着他,眼睛里有点羡慕和失神的温柔。
他把纸笔给我,我立刻清醒过来。
我深呼一口气,写道:
[经理有给我
', ' ')('讨要医药费和赔偿金吗]
陈瑾和点点头,“嗯,你放心,你们那个经理说他会尽全部努力的。”
我放下心,松了一口气。
又写道:
[谢谢你出手救我
我会付给你感谢费]
陈瑾和看了以后,脸色瞬间难看。
“我不要你的感谢费。”他极其克制着才没有发火。
我咬了咬唇,忽然想到了陈识,陈瑾和来了会所,那我儿子呢?他一个人在家?
[我儿子呢?你来这里,谁照顾他?]
陈瑾和握住我的手,让我安心,“我让秘书来了你家,我才出来的。他在照顾你儿子,不要担心。一会儿给你视频,你亲眼看看就知道了。”
陈识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深深叹出一口气,合上眼睛。
陈瑾和呼吸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听得越发清晰。
“哥,答应我,别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
陈瑾和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指放在我唇上描绘,仿佛珍视,末了又在我耳边补充一句,算他求我。
呵。
我有点想笑。
陈瑾和……竟然在求我。
我睁开眼睛,正对上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他的眼神微微复杂,和知道我做男妓,和我哑了的时候,如出一辙的复杂。
我偏咬住一半唇,避开他的眼神,在纸上写道:
[我需要生活,上班,赚钱。
养活我和孩子。
我儿子的耳朵有问题。
我想给他换个好点的人工耳蜗。]
他打断我的文字,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写下去。
指腹冰冷。
一如我不堪的心。
陈瑾和眼神越发坚定,在我眼前做出承诺:
“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没有一点感动的感觉,只觉得很耻辱。
我他么这些年都混的什么样子啊。
到头来还要把我甩掉的男人如此可怜我,施舍我?
我摇头,拒绝。
他咬了咬牙,隐隐有点发怒,最后在我耳边狠狠砸下一拳,撞在纯白的墙面。
拳风在耳旁擦过。
我吓了一跳。
矫情的心立刻老实了。
他会揍我吗?
我抿住嘴唇,眼神退缩下来。
我可能……有点怂了。
陈瑾和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没了办法,最后苦笑着把脸枕在我胸口,发出闷闷的声音。
“我包养你,成吗?你继续在那个会所上班,我包你,你以后的夜班我全包了,你把时间都赔给我就好了,每个月我额外给你10万块做小费,好不好?”
我愣住。
心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一样。
抬手在陈瑾和头顶悬空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放下,在他后脑处摸了一下,我微微向前颔首,后鼻音部震动,“嗯”了一声。
陈瑾和瞬间僵住,然后抬头,对视上我的眼睛。
“你,你答应了?”
“嗯。”我点头。
没理由不答应啊。
虽然一样是卖逼,但最起码我不是白白受陈瑾和的施舍,我这点仅存的尊严还能够得以保存。
而且,我又不是受虐狂,更不喜欢伺候钱老板那些变态客人。
相比之下,陈瑾和年轻漂亮又有钱,出手又这么大方。
选他做长期客人,对我来说很划算的。
而且……
只要陪陈瑾和一个月,就有足够的钱给陈识换上人工耳蜗了。
多好啊。
我想,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至少,现在还不至人生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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