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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廖锋余生生扛了十二天才晕过去,廖祁宁能碰到东西,却说不了话,替这人打了急救电话,却出不了声。
其实他觉得这事实在离谱,何必呢,即使关系再好的人,也用不着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廖祁宁再怎么恨他,心里头也有些着急,只不过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光脑那头询问几遍后就断了。
“廖锋余!”
他叫了一声,对方理所当然的听不见,廖祁宁碰了碰对方,却只能穿过一团空气。
不知道为什么,廖祁宁叫着叫着就带上了哭腔,他想起来当初自己察觉出不对,转身去找廖锋余的时候,对方还冲他笑了笑,眼里却死寂一片。
可以激活Alpha的最大潜力,很美好的宣传语,大家以为这个地方就是奔着钱去的,将服务对象都定位在了高层,却没想到他们想要的是高潜力的Alpha腺体。
没有腺体的Alpha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没有思想,没有精神力,甚至有可能变成活的植物人。
廖祁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廖锋余眼里看出求救的信号,他的腺体在最开始体检的时候就被抽取了一些,变化不大,就是不怎么爱说话了,但是因为腺体被刺激到的缘故,精神力反而增加了不少。
就这样,不少刚刚分化的Alpha都被送了过去,第二阶段说是要锻炼体能,要一个星期,失去一部分腺体的Alpha甚至已经忘记如何去求助,只是心中的恐惧和绝望却是还在的。
只不过是无意的撇了一眼,廖祁宁便跑过去抱住了廖锋余,哭着闹着不让对方走,死缠烂打了一个多小时,谁劝都不松手,最后那边的人可能是怕把事闹大,就面色不善的说了句药费不退。
大部分人都听不了这句话,多半会让孩子继续回去,但是廖祁宁他们家好不容易才有一个Omega宝贝,怎么都是哄着来的,就没在乎那些钱,把两个孩子都带了回去。
回去后廖锋余也不吭声,就是死死拽着廖祁宁的手,谁掰都掰不开,不吃不喝不哭不闹的样子很快就让爸妈察觉出了不对,带去医院才查出来是腺体受损。
后来那群去参加体能训练的Alpha都差不多成了废人,腺体拿到手那伙人直接就跑了,将腺体卖进了地下实验室后便不翼而飞。
可能是因为愧疚,爸妈后来就特别照顾廖锋余,只不过廖锋余就像是医生说的那样,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只有在看不到廖祁宁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不一样的地方,例如极强的攻击性。
在后期的治疗中,廖锋余渐渐变得像平常人一样,只不过那也是在能看到廖祁宁的时候,如果看不到,就会飞快的陷入封闭状态。
为了让廖锋余能成功毕业,廖祁宁被迫搬到了Alpha那边的寝室和他哥成为了室友,甚至还要在对方上课的时候百般无聊的坐在旁边。
在这种情况下,他哪怕是在周末想和朋友出去玩玩去别人家住一晚,都会被妈妈揪住,苦口婆心的劝他:“如果你出去玩了,你哥就不愿吃饭睡觉了,算妈妈求你了,在家陪陪哥哥好不好?”
因为他是Omega,小时候家里人就很宠他,廖祁宁也不是什么不懂感恩的人,所以从小就很乖,只是有时候他也无法去理解,自己凭什么连自由都不能有?
所以那时候廖祁宁就不服气,他脾气也不算太好,气到头上就口不择言的说道:“你说的好像我没陪过他一样,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空余时间,我都陪我哥那么久了,难道就不能陪陪朋友吗,再说了,我以后要是搬出去住了,难不成我哥还能饿死?让他多饿一段时间,他不就知道吃饭了吗!”
然后他就看到平时从来没动过怒的母亲啪得一声打了他一巴掌,怒不可遏的说:“我看你就是想逼死你哥!”
头一次被打的廖祁宁捂住脸,哭着就跑了出去。
明明他已经够乖了,身为一个Omega住在Alpha的寝室就已经够奇怪了,整个学校都知道廖锋余离了他不能活,廖祁宁甚至听他哥的同学说过闲话,而且不止一次。
“那个廖锋余是不是看不见弟弟就什么都不会做了?”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他弟都搬到Alpha寝室去了,说是廖锋余看不见他弟弟,连睡觉都不会了呢。”
“我去,这么严重啊,那以后廖锋余娶了媳妇,那什么的时候廖祁宁不还得坐在旁边啊……”
“娶什么媳妇,估计要守着弟弟过一辈子喽。”
“啧,那不是刚好吗,一个Alpha,一个Omega,啧啧啧兄弟那啥啊……”
类似于这种话,廖祁宁听得都多了,只是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心里委屈着想和朋友出去散散心还挨了一巴掌,这事谁也忍不了,于是廖祁宁索性晚上都不回去,打算直接在朋友家住几天。
反正他根本不信他妈说的,廖锋余离了他怎么就不能活了。
平时在他面前的廖锋余已经
', ' ')('逐渐变得正常了起来,脸上甚至时不时挂着笑,还会替他打饭收拾床铺,所以廖祁宁下意识就认为他哥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过是他爸妈内疚之下的夸大之词而已。
然后第三天下午廖祁宁就看到他妈堵在门口,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宁宁妈妈那天太冲动了,你原谅妈妈好不好,你哥哥担心你,从前天早上开始都没再吃过饭了。”
她说的严重,廖祁宁就跟着回去了,到家才发现事情比他妈说的还严重,与其说是没吃饭,不如说是已经站在门口等了三天,身上带着寒意,估计谁劝都没给劝回屋。
只不过在看到廖祁宁的那一瞬间,廖锋余就像是突然恢复正常了一样,笑着帮忙把书包拿进客厅:“宁宁,你回来了。”
那一刻廖祁宁才察觉出对方的奇怪之处,却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被半拥着揽进客厅,他爸妈表情都挺忐忑,他妈问了句:“锋余你带着弟弟先吃饭吧。”
廖锋余应了一声,就帮着盛好了饭,目光殷勤的看着廖祁宁。
面对着这样的场景,廖祁宁不好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只能跟着再吃一顿,最后睡在床上的时候,廖锋余还拉着他的手。
廖祁宁不想和他拉着,就把手给挣脱了,这个时候无论廖锋余睡没睡着,都会醒来转头看看他,手试探着还想再拉上。
“你别拉我了。”
应该是之前的事在他心里埋了根刺,廖祁宁没像之前那样纵容,廖锋余有些无措,好半天才回到:“不拉着的话,我睡不着。”
抿了抿嘴,廖祁宁还是没妥协:“你总要习惯的,我以后要搬去别处,到时候你见不着我的时间更久,你要习惯的。”
“别处……更久?”
像是受到了刺激,廖锋余的反应有些慢半拍,最后才将人强行抓住:“不可以!”
被吓了一跳,廖祁宁顿时嘟囔道:“你说话又不算数,我以后肯定是要搬出去的唔!”
后半句没说出来就被捂住了嘴,看着欺身爬到自己床上的廖锋余,廖祁宁猛得瞪大了眼。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会好好表现的,你不要搬出去……”
“……”
看着廖锋余眼中的恳求,廖祁宁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些残忍的说了句:“可是别人说你有病,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我没病……”
有些无措的坐在他身边,廖锋余看起来就快要急哭了一样。
“我会变好的……”
可能是为了表示自己没病,廖锋余后来治疗的时候就特别的拼命,最后所有人都以为他恢复了正常,却在工作稳定后,回家非要求着廖祁宁搬到他家去。
甚至不惜跪在地上求他,病态又可怕。
那一刻,所有人才知道,廖锋余的病其实没好,只不过被药物压抑了起来而已,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越发病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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