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莫要说笑了,在下的医术哪配得上与秦四姑娘切磋。”王大夫一眼就看出了秦宁之的不自在,立刻出声解围。
方氏闻言,笑着说:“贤侄,你太谦虚了。”
王大夫也笑了笑,便不再提及此事。
方氏也就没有继续说这件事。
秦宁之略感激地看了王大夫一眼。
王大夫则回给她一抹和善的笑容,然后道:“秦夫人,既然秦姑娘已经没什么大碍,那在下便要告辞了。”
“这么快啊……”方氏显然还想留他多待一会儿,可现在这种情况着实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思虑片刻,便只能作罢,道:“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多留贤侄了。夕照,你去送一送王大夫。”
“是,夫人。”夕照领着王大夫出了屋子。
方氏立刻坐到了秦宁之身边,问道:“宁之,怎么样?这位王公子是不是一表人才?虽说比不上顾二公子惊采绝艳,但这样的人家与咱们秦府才是匹配的。”说着,又换成了语重心长的语气,循循善诱道:“宁之,母亲是过来人,是不会害你的。母亲知道那顾二公子十分优秀,可那又如何呢?他就如同那天边的明月,咱们只配远远仰望的,是绝不可能得到他的,可是王公子就不一样了,咱们的家世配王家绰绰有余,而且王夫人也喜欢你,你嫁过去是绝对不会受委屈被欺负的,你明白吗?”
方氏吃过娘家没有人撑腰的苦,她堂堂一个嫡出的小姐,就因为死了母亲娘家没人,之前才会在秦府被大房压制得死死的,而自己也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因为她知道她没有反抗的能力,若不是秦寅足够优秀,只怕二房和自己的一双儿女更要被人欺负死。
她更知道自己的女儿性子与她截然不同,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别说像她一样宽和隐忍,只怕稍微一点小事不顺她的心意,她就要气得暴跳如雷了。
况且,她自己隐忍了小半辈子,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将来走她的老路。
原本她之前还抱着一丝奢望,觉得顾二公子这个人能护着宁之,可经历过退婚的风波和这次暴乱,她才真正明白,顾家那位二公子根本保护不了宁之,宁之要想过得好,只能靠自己。
王家的人她都接触过,王夫人善解人意,王公子仪表堂堂,况且王家虽然家财丰厚,但全族没有一个是当官的,地位比秦家低了不少。这样的人家,宁之一旦嫁过去,不仅可以锦衣玉食,享尽荣华,而且在府中的地位也会很高,没有人敢瞧不上她,她亦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方氏觉得这是一门太适合不过的婚事,希望女儿能明白自己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