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跟他说,这一切都是兰芳的错?这一切都是兰芳的阴谋?
他的孩子原本就是个死胎,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死胎!
这怎么可能?!
他不能接受,他坚决不能接受!
秦子这么想着,眼前突然发晕,然后腿一软,竟栽倒在了地上。
“大哥!”
“子儿!”
秦寅和秦老太太连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秦老太太痛心疾首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信又如何?难道太医大人还会诬赖兰芳不成?事到如今,你还替兰芳狡辩什么?你又有什么好争辩的!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啊!”
秦寅看在眼里,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一想到秦子之前恨不得将方氏杀之而后快的样子,那些同情和不忍就全都消散了。
这一切都是大房自作自受,他同情大房,之前他们又放过他们了?!
想到这儿,他便冷冷道:“真相已出,多说无益,该怎么处置大嫂,大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子猛地抬起头,又痛心又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寅。
秦寅撇过脸,不让自己有心软的机会。
陆氏默默地看着这一出兄弟相残的戏码,没有说话。
乱吧,越乱越好,最好自相残杀,大打出手,她才更有理由与秦宁之退亲。
“母亲,母亲!”就在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凝滞的时候,外头突然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个人,赤着脚,只穿了一身亵衣,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脸颊上还挂着两行泪珠。
她仓惶又无助地看着屋子里混乱的场景,看了看秦寅他们,又看了看国公府的一行人,眼神空洞又惊恐,好像全然不认识他们一般,可当她把视线落到陆氏身上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找到救星一般,然后就哭着扑了过去,嘴里则喊道:“母亲,救救我,您快救救我!不要,你不要让他们淹死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错,是承恩侯世子,是承恩侯世子强迫我!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陆氏被吓了一跳。
国公府的丫鬟连忙上前将人拉了开来,又对陆氏道:“夫人受惊了。”
“玉儿!”秦子认出了来人,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秦玉之从国公府的丫鬟手中抢了过来,然后对着众人怒吼道:“你们要干什么?!害了我的孩子,诬陷我的夫人,现在连我女儿也不放过吗?!就为了秦宁之,为了你们未来的二少奶奶,你们就能昧着良心说话做事吗?!”
秦玉之好像清醒了过来,不再痴狂发癫,而是缩在秦子怀里瑟瑟发抖,哭着道:“父亲,我该怎么办?我梦到祖母要淹死我,祖母说我败坏了秦府的名声,父亲,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
“这是怎么回事?”陆氏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打乱了思绪,她直觉秦府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于是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向了秦老太太,却发现秦老太太原本痛心疾首的神色突然变得心虚又慌乱。
顾二夫人见状,凉凉道:“看这丫头说什么承恩侯世子,还说什么强迫她?我瞧着事情不简单。”
秦寅心头一惊,暗叫不好。
刚解决了陈氏的事,怎么玉姐儿突然闯进来了。
若要叫国公府知道玉姐儿的那些事,只怕这婚事,不退也得退了!
顾二公子堂堂一个天之骄子,国公夫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家族混乱的女子过门?
玉姐儿这一出戏演的,若是不是故意的,他实在不信!
他真是想不通,他们二房到底跟大房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们想尽办法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