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麻烦你出一趟远门,给我送一份口信给誉王世子,就说,父亲想他了,问问他和大哥一切可安好?若大哥有时间,烦请大哥回一趟京城,我有要事与他商讨。”
清风一怔,下意识道:“大少爷若要回来,会不会被皇上的人发现?二少爷确定要冒险?”
顾景元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冰冷,“他一去蜀地好些年,大嫂替他守了这么多年活寡,他也是时候该回来看看了。”
“可若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老爷和夫人只怕不会答应的……”清风却是不敢冒险,他是担心会因此连累了顾景元。
大少爷顾景睿一直不得老爷和夫人的欢心,始终被二少爷压着一头,没有被立为世子,大约是不甘心,他于一年前与大少奶奶新婚后不久突然消失,再无音讯。
夫人终日里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以为他是出了什么意外,谁知道半年后大少爷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又回来了,声称他在替誉王殿下招兵买马,干着出卖朝廷的生死买卖,他要为国公府未来的帝王之路也做出一份贡献,证明他并不比二少爷差。
夫人当时吓了个半死,国公府虽然在面上忠于圣上,可心里一直都是想造反的,当年国公爷的姐姐才十三岁,便送到了先帝宫里当妃子,被迫与刚出生的国公爷姐弟分离,惠妃娘娘用了整整二十八年的时间来稳固妃位,让皇上立了自己的儿子誉王殿下为储君。
国公爷也用了整整二十八年将国公府的势力一点一点更发扬光大,为惠妃和誉王殿下撑腰,可谁知道,当今圣上突如其来的一出造反,直接扰乱了朝纲,导致当时盛京城内尸横遍野,草木皆兵,惠妃娘娘和誉王差点死在宫里,国公府也差一点分崩离析。
这叫国公爷和誉王怎么能不恨?明明是自己唾手可得的皇位,却被旁人给搅乱了,可除了惠妃,谁也不知道先帝立的储君到底是谁,所以他们想要揭发当今圣上都名不正言不顺,再加上当今圣上心机深沉,手段歹毒,若不是顾忌着国公府这几百年来在大明王朝的根基,和在朝中盘根错节的势力,怕是早就灭了国公府满门。
后来若不是国公爷及时表忠心,誉王殿下带着惠妃及时退居封地,永世再不入京,再有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铖王殿下树大招风吸引了注意力,只怕当今圣上宁愿拼个鱼死网破也要灭了国公府。
可就算这样,国公府的一举一动也都被皇上看在眼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大少爷这件事若是被圣上知道了,只怕整个国公府都要跟着遭殃。
所以这么多年了,府上对大少爷始终避而不谈,谁若是谈论了大少爷,当日晚上就会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时间长了,大少爷就变成了一个忌讳,若不是他是二少爷的死士亲信,也早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被处死了。
二少爷怎么能糊涂到为了秦四姑娘的事,就要大少爷冒险回京城呢?
这太不理智了,不像是二少爷的作风。
“二少爷,我劝您不要冒险,自从大少爷失踪后,咱们对外一直称大少爷病了,甚至怕露馅还禁了大少奶奶的足,平日里也不准任何人去看望她,若是大少爷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撞见,咱们又该如何解释?只怕会惹得皇上怀疑咱们心怀不轨啊!”
顾景元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知道清风说的这些道理,让大哥回来,确实冒险。
可有些事,他能交给大哥去做,却不能交给誉王世子去做。
孙婉莹会被安排嫁给誉王世子,只怕也是皇上和尚书府安插在誉王身边的眼线,只不过凭她的心机和手段,会不会任凭自己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很难说。
如果利用得当,孙婉莹或许能成为他们很好的铺路石。
这些事,大哥若是不回来,凭着口信中的三言两语,又如何能说得清呢?
“我再考虑一下。”顾景元这样说道。
大哥的事他再考虑考虑,还是等明日见了孙婉莹,看看商讨的结果再说,若是孙婉莹油盐不进,那她能不能顺利嫁到蜀地还两说呢,到时候他就得想别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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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第二更,补偿昨天没更,以后大概每天会有两更,慢慢把之前断更的补上,抱歉啦,以后会好好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