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了他,她狠狠伤害了他。
他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他一定不会原谅她了。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才好?
方氏见她如此慌乱无助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一边无奈道:“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给佩姐儿治病,也不至于牵扯出这许多事来。”
秦宁之听不懂方氏的话,愣了下,忙松开方氏,问道:“母亲怎么了?这跟三姐有什么关系?”
方氏摇着头,只一声声地叹气。
秦宁之拧紧了眉心,“母亲,出什么事了?”
“宁之,你还不知道吗?”方氏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太子他,要纳你做良媛。”
晴天霹雳。
秦宁之瞬间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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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顾景元这边,情况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他一向都是高傲自信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从没有过挫败的时候。
小时候,他俾倪众生,视旁人为蝼蚁,压根没有正眼瞧过什么人。
长大后,他学会了伪装,哪怕内心鄙视,面上却能做到温言软语,不动声色。
他何曾在谁那里受过挫折?
对于秦宁之,他也一直是充满自信的。
他很有把握能够得到她的心,甚至他一度以为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心。
可谁知,谁知他居然几次三番在她那里碰了钉子。她甚至说,希望今后再无瓜葛。
要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甚至他的一颗心也开始隐隐作痛。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可这又如何呢?
她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难道他还能强取豪夺,逼她嫁给他不成?
他做不到,也不愿意强人所难。
可他这心里,却是怎么都不舒坦。
天生的性格使然,顾景元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将问题写在纸上,冷静分析一会儿就好了。
可现在,他将秦宁之这三个字写在纸上,分析了近两个时辰,还是什么都没分析出来。
心里难得的烦躁了起来,所以等到陆岑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顾景元便冷冷道:“陪我去院子里练一场。”
然后,便不顾陆岑的反抗,硬将他拖到了院子里,狠狠地发泄了一番。
可怜的陆岑天降横祸,就这么被当成了出气筒和人肉沙包。
等到顾景元发泄完心里的不痛快,陆岑已经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顾景元则还保持着风度翩翩。
“这不公平!”陆岑叫嚣着,“你在北地打过倭寇,我一个文弱书生,这不公平!”
“那就随我一起去北地吧!”顾景元看着他,淡淡道。
“啊?”陆岑一脸莫名,“去什么北地?你在说什么?”
顾景元揉了揉打痛的手,面无表情道:“我决定再请命去北地,几年之内应该不会回来了。”
等到他忘记对她的感觉,他再回来吧,否则他怕自己真会做出什么强取豪夺的事情。
陆岑更懵了,“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刚从北地回来没半年,你就又要回去了?北地那儿难道有你的梦中情人?”
顾景元并不想多做解释,毕竟被一个姑娘拒绝了两次的事,他也没什么脸面说出来。
“过几日我就会同皇上说,北地各方势力盘踞,皇上一直很头疼,我肯去,他一定很乐意。将来若立了功,对国公府也好,我想父亲也会同意。”虽然为情所困,但顾景元还是保持着理智的。
陆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随你吧,你既有自己的考量我就不多加阻拦了,你放心,盛京这边一切有我。”
“嗯。”顾景元点点头,起身打算进屋。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然后便响起了顾长宁的声音,带着几分慌张和惊吓,“二哥,二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