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之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个机会,自然不会推辞,很爽快地应了下来,“是,民女这就替顾老夫人看一看。”
顾老夫人倒是有些诧异。
她以为这姑娘好歹也会推辞一番,竟然如此爽快,难道真的懂医术吗?
对于这个秦宁之,她只在孙嬷嬷嘴里听过那么一回,印象并不是很深。方才吃饭的时候也观察过两次,觉得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并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只是想着她既然与长宁关系好,那性子也应该是活泼跳脱的,而这样的性子,必然沉不下心去学医术。
所以,她以为这丫头治好了子恒,只是凑巧罢了。
顾老夫人心中已经千回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好。”
秦宁之走了上前,顾长宁连忙搬来一张椅子给她坐下,她侧头道了声谢,便坐了下来,对顾老夫人道:“老夫人,请您将左手伸出来,民女要先替您把脉。”
顾老夫人一听,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又见秦宁之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正经严肃,不自觉地笑了笑,将左手伸到了秦宁之面前。
秦宁之撩起衣袖,开始替顾老夫人把脉,片刻后,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宁之,怎么样?祖母有事吗?”顾长宁见她表情不对,忙紧张地问道。
秦宁之摇摇头,“我暂时还不敢下定论,且需再用银针测一测。”
顾老夫人一听,就觉得这个小丫头怕是在唬人的,因此并不在意,只笑着道:“老身这脉象看起来是否并无大碍?”
秦宁之神色凝重地看了顾老夫人一眼,没有说话。
难怪上一世顾老夫人病逝的那么突然,她这是咯血之证,通俗点说,就是痨病。
这古往今来,得了痨病的病人,最长的都熬不过三年,且有一定扩散蔓延的可能性。
顾老夫人上一世,已然是多活了。
只不过现在顾老夫人的症状很轻微,她光靠把脉辨别不出来,需要用银针放血试一试。
“民女还需靠银针再试一次。”秦宁之这样回道。
顾老夫人也不甚在意,“你随意便是。”
秦宁之又从袖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仔细挑选了两根出来,便对顾长宁道:“你给我端一盆清水来。”
“好,好。”顾长宁慎重地点点头,很快就端来了一盆清水。
秦宁之又替顾老夫人放了血,仔细观察了一番后,下了结论:顾老夫人现在是轻微的痨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