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离开了,秦玉之也很快被软禁了起来。
秦子带着晕倒的陈氏和秦佩之回了东苑。
二房一家则回了墨香居。
方氏犹自还在气愤中,“欺人太甚了!老爷,您看见了吧,这都到那份上了还想着把咱们宁之拉下水呢!我从前怎么没发现玉姐儿这般歹毒!”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秦寅搂着方氏的肩膀,安慰道:“这件事已成定局,玉姐儿是翻不了身了。”
方氏握紧双手,咬牙道:“一定是我太软弱无能才叫宁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大房的人欺负!玉姐儿这事真真是叫我心惊胆战,如果不是佩儿突然清醒了,那要被老太太关到尼姑庵的恐怕就会是咱们宁之了!”
方氏说着,拍了拍胸口,显然是还在后怕,过了一会儿,又看向秦寅,严肃道:“我管家这阵子以来,那些下人也都不听我的,总是刁难于我,我从前总是反省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大嫂在里面捣鬼,她是想叫我知难而退,好重掌官家权,我是不会让她如愿的!”
方氏气势汹汹的样子叫秦宁之感到了一丝欣慰。
母亲总算是涨了几分志气,通过这件事,估计她以后再也不会轻信陈氏的话,被陈氏利用了。
今日之事,虽波折了些,但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秦玉之一个姑娘家,被关到了尼姑庵,下半辈子也就是与青灯古佛相伴了,看她还如何能折腾出花来?
“你有这志气便好。”秦寅也颇宠溺地说道。
他在朝堂上管不了内宅这许多事,可也会担心自己的一双儿女受人欺负,现在方氏能硬气起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时候,青瑶进了屋子,面色为难道:“姑娘……”
秦宁之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道:“就在这儿说吧,父亲和母亲不是外人。”
她也必须要让父亲和母亲看到她的成长,省得总把她当小孩子,以至于总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
青瑶得了允许,便一股脑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姑娘,茯苓来了,正跪在咱们院子里哭,说老太太要把二姑娘院子里的丫鬟都发卖出去,说是自己帮了姑娘出卖了二姑娘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她求姑娘您跟老太太去讨要她,不要把她卖出去。”
青瑶话毕,秦宁之还没来得及说话,方氏就脸色大变,“这叫什么话?她是玉漱阁的人,怎么能叫宁之讨要她?老太太如今震怒,宁之要去开了这个口,岂不是坐实了玉姐儿的话,是宁之布局陷害她?!”
青瑶也是一脸为难,“奴婢也是这个意思,只说姑娘一定会保下她,叫她再等等,可她似乎被红蕊的事吓坏了,死活不肯起,奴婢怎么劝也没用。”
秦寅皱了皱眉,问道:“她说帮了宁之是什么意思?”
“这个……”青瑶看了秦宁之一眼,不知该不该说。
秦宁之则已经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利用茯苓对二姐的恐惧,叫她把二姐最近的动向都告诉我,事成之后,会把她从玉漱阁调出来。只是没想到祖母这次竟然动怒到这个程度,连二姐院子里的人都要一个个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