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宁之这边。
顾景元将她送到了院门口。
秦宁之停下脚步,对他道:“顾公子请回吧,有丫鬟带路就可以了。”
顾景元点点头,道:“恩,明天见。”
秦宁之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顾景元扬唇一笑,“顾某以为经过方才的事已经和秦姑娘成为朋友了。”
秦宁之的脸颊犹如火烧。
方才的事……
是在说她请他帮忙打下手的事吗?
上一世他们毕竟做了六年的夫妻,虽然感情并不好,但是她对顾景元的一些习惯还是了如指掌的,所以请他帮忙的时候也就不自觉地顺着他的习惯来了。
她姑且只能将此称之为“恶习”。
顾景元却把这当成了“投缘”。
哪里是投缘,分明是孽缘。
秦宁之垂下眸,淡淡道:“顾公子说笑了,小女不敢高攀。”
顾景元已经习惯了她这番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虽然还是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但总有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包括她从哪里学会的医术。
顾景元没有反驳秦宁之说的话,只吩咐身边的丫鬟将秦宁之平安送回去,就转身回了院子。
他一走,秦宁之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天色已经暗了,夜晚的冷风袭来,秦宁之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对丫鬟道:“走吧!”
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不是为了查出一些真相,她真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踏入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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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之回到秦府后,第一时间就被秦老太太叫了过去。
“怎么去了这么久?事情怎么说的?”秦老太太在府内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秦宁之回来了,连晚膳都没顾得上吃,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秦宁之不打算隐瞒秦老太太,便把实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她。
秦老太太听言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再三确定楚子恒脱离了危险之后才放下心来,可饶是这样也还是后怕。
“太医都治不好的伤你也敢插手,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然而担心归担心,现在的结果是好的,秦老太太就又有了另一番打算。
“这么说,你接下来一阵子每日都要去国公府,而且明面上是去当郡主的陪读?”
秦宁之点点头,“目前是这样的。祖母,您也别太担心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况且上元节那天的事还没有解决,我想如果我能得到国公府的庇佑和帮助,在皇家那边就不会太难交代。”
秦老太太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四丫头救活了国公夫人的外孙,国公府必然承了秦府的人情。
自古人情债最难还。
“既然如此,我跟你母亲还有大伯母总要按照礼数登门拜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