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红着脸瞋了我一眼,眼中却露出了些许娇羞之色:“你爹天天上门纠缠,你外公外婆不堪其扰,只好卖女儿来求清静了!”
看着阿娘幸福的笑容,我感到欣慰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了我与周彦华日后的日子,竟深陷其中,不愿醒来。
上药的时候,阿娘又与我唠唠叨叨了许多,无非是劝我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以免犹疑不决,让他人捷足先登了。
我对阿娘的热心与忧虑感到可笑,却又觉得温暖。
身为女子,能否嫁得一个好郎君,关乎一名女子的后半生。
而我对周彦华的心思,的确不同于对其他男子的心思。只是,我对他一无所知,这令我十分不安,因此,才会惶惶不安、瞻前顾后。
正是我这副温吞软绵的性子,才在心中自酿了许多无可言说的痛苦滋味。
只要我不说,周彦华即使有所察觉,也不会轻易提起。
我这一生,从未遭遇重大的变故,而阿爹突然的离去和接踵而至的真相,曾让我一蹶不振。所以,当周彦华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时,我不知自己当时到底是因为内心深处仍旧对他有情,又是否是因为在阿爹临死前答应了他的话,才不顾一切地答应了他的求婚。
自此之后,我在血淋淋的真相里,受外界一次次的刺激与嘲弄,也渐渐地成了人们口中的“怨妇”。
第5章生死无常露真心
大夫诊治过后,确认阿爹只是伤了腰背上的筋骨,留下一张药方和几粒跌打损伤丸后,气呼呼地离开了。
原因无他,只因阿爹自昨夜回来后,一直昏昏沉沉的,我担心阿爹身上还有别的毛病,几番对那大夫提出了质疑。大夫因人不信任他的医术,便闹了一场不愉快。
白水乡交通闭塞,请来镇子里的大夫已是十分不易,若不是担忧阿爹,我也不想得罪那位大夫。实在是阿爹如今的情况令我心急如焚,却又束手无策,因此,也只得信了大夫的话。
阿爹只是伤了筋骨,休养几日便无事。
况且,大夫是福多和周彦华请来的。听福多说,镇子里的大夫都不愿在七月节进山,也只有那位大夫肯来,我也不再多加为难。
期间,阿爹醒来食用了些流食,知晓自己的身子状况,一直郁郁不乐。阿娘只得寸步不离地守着,说了许多话来宽慰阿爹。
我找到福多时,他正与周彦华在后院的地上用树枝比划着什么,两人有说有笑,似乎我的到来打扰到了两人。我走近才知他俩在地上画了许多四四方方的格子,两人正摆弄着大小不一的石子,细看,这些石子的颜色几乎都接近黑白两色。
我不知这些方格和石子是些什么玩意,也没心思细问,想起来寻福多的初衷,当下也不顾周彦华在场,只细声问了一句:“福多,请大夫花了多少钱?”
闻言,福多却是一愣,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周彦华。我心里正纳闷,福多突然十分气愤地说道:“娘给了多少便花去了多少。姊姊你不知道,镇上的大夫可贪财了,不多给钱就不愿进山里来!”
阿娘当时也想到了请大夫来此不易,便多给了福多比平日里请大夫一倍的钱,竟然都用去了!
我虽然知晓福多所说并非有假,却仍是有些难以置信:“二两银子没了?”
福多不敢看我的眼睛,似是十分心虚地点了点头,语气里带了丝丝恳求:“姊,我没骗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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