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顾七。”
她的目光在那众位峰主的身上一一掠过,视线在那剑峰主身上停顿了一会便移开,问:“你们神殿各峰的峰主都到齐了?神殿的殿主呢?不打算出来么?”
“就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想见我们殿主?你以为殿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真是不知所……噗!”一名中年峰主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在他被击飞时喷出,惊得周围众人惊呼声连连。
“砰!”那中年峰主重重的摔落地面,闷哼了一声,他座下的弟子在惊呼声中连忙跑上前去将人扶起,可扶了几次,他整个人就如同瘫了一般,连站都无法站稳。
众位峰主以及那些亲传弟子和精英弟子们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脸色皆变得凝重起来,尤其是萧文渊等人,看到顾七二话不说便出手,一出手便重伤那名峰主,便知事情麻烦了。
不是他们为她担心,而是,他们为神殿担心,今日这事,只怕不会轻易揭过去。
那众位峰主脸上有着怒火,也有着难堪。这分明就是被欺上门来了,他们若是再不动手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女子,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然,就在另一名峰主想要上前时,那被胡可人扶着的剑峰主抬手阻止了一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才走上前。他并不像其他峰主那样轻视眼前这名白衣女子,而是将她当成了一个足可跟他们平起平坐的人来看待,因此,一上前便拱手一礼,这才道:“我乃剑峰剑主木桑,敢问阁下这样大闹神殿,火烧药峰,重伤药峰主,到底所为何事?”
听着他的
”
听着他的话,顾七目光微闪,眉头轻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哦?你们不知所为何事?”她的目光在那众位峰主的脸上掠过,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心下有了了然,这才道:“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们。”
踩着药峰主胸口的脚加重了力道与灵力,几声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在这时清晰的传入周围众人的耳中,看到药峰主被那样虐待,有的峰主愤怒不已,正要上前,就听她的声音传出:“我弟弟在你们神殿灵脉里面无端被废,你们不医治倒也罢了,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扣着他取他的血来炼药,生生将他当成一个药人,你们说,我该怎么好好回报一下他呢?”
听到这话,周围一片寂静,一个个脸上都有着不可思议之色。取风逸的血去炼药?将他当成一个药人?这、这……
不约而同的,众人的目光一致的落在那脸色苍白被梅清风背着的小孩身上,那样的一个小孩,真的被关起来成为药峰主取血炼丹的药人?
心,在这一刻颤了颤,可以说那些知道风逸被扣在药峰的人都几乎在听到她的话后便相信,她说的是事实,否则,药峰主为何将他扣在那里?
而那些峰主们想的却是更多。这件事,难道殿主也知道?若是殿主不知道,又如何会让神衣卫去守着?一想到这,原本一腔的怒火,一身的怒气到了这一刻却是发不出来。
那被顾七踩碎胸骨的药峰主浑身动弹不得的躺在地上,口中溢出着鲜血,双眼死死的的盯着顾七:“呵!不过……就是个废……人,能当老夫的药人是……他的福气!嗯!”声音一落,又闷哼了一声。原来,那原本穿爱他手掌的匕首被顾七拔出刺入了他的肩膀处又拔出,顿时又是一道血柱飞溅而起。
顾七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淡漠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嗜血:“紫依,将他吊到神殿大门放血,赤虎去盯着,没死别让人放下来。”轻缓的声音却是那样的让人胆战心惊。
郭成君看到地上那奄奄一息的师傅,终是忍不住的上前:“你已经将他伤成那样,就饶了他吧!”再如何不是,那人也是教他医术的师尊,他如何能做到袖手旁观?
听到这话,顾七勾唇一笑,清眸一转落在郭成君的身上:“你若是不忍,不如,去陪他如何?”
闻言,郭成君脸色一白,脚步微踉跄了一步,最终,低下了头,失神的退了开去。
而紫依则在这时上前,提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老头往神殿大门而去,赤虎一跃,跟过去底下盯着。
“他纵是有万般不是,你这样也欺人太甚!”一名平日与药峰主交好的峰主终是忍不住的喝出声。
几乎是同一刻,那一直潜伏着等待时机的神衣卫厉喝一声一跃而起,手持长剑的朝顾七和背着风逸的梅清风袭去。
看到这一幕,顾七却是低着头拿着布在拭着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十分轻缓仔细的将匕首上沾染着的鲜血拭擦干净,也就在那神衣卫围袭而来时,以她为中心点的地方忽的卷起一股狂风,强大的威压伴随着凌厉的气息飞袭而出,以着掩耳不及的速度朝那围袭而来的神衣卫袭去。
“嘶啊!咻咻咻……”
一时间,只听惨叫声以及凌厉如刀刃的声音在耳边传出,强大的气息与威压让周围的人心头血气翻滚着,隐隐有种脑袋要爆开的感觉,尖叫声与痛呼声以及惨叫声混杂着,直到,过了好一会,威压与气流散去,一切,又恢复平静,可,空气中却是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地面上更是肢体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