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之前在市里面帮威鲁堡联系人脉,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市文体局领导。
他正准备说服领导,在威鲁堡搞一个长城文化周活动。
用大半年的时间准备,等到第二年刘瑶那边的主题场馆弄起来以后,配合着文化周的活动,就能将这个广告效应宣传出去。
结果却接到了刘瑶的电话,她的声音颤得厉害,差点儿没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等到郑钧打了个出租车回到威鲁堡村,站在那个深坑边的时候,居然有和刘瑶一样的感觉。
眩晕,惊恐,甚至是绝望。
“这……这可咋办?”工程队的老赵,简直用见了鬼的神情看着刘瑶他们。
“我也算是华北各区跑遍了,包工程也包了很多次了,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要不我的人再停一天工,你们尽快商量个办法出来。”
“眼见着过了秋,就是冬天了,一立冬到了冻土期,工程就得停了。”
刘瑶沙哑着声音冲老赵笑道:“行的,我们先商量一下,有了结果告诉您。”
“哎,这都啥事儿啊!我说刘总,您要不请个大仙爷来瞧瞧,是不是跟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老赵表情真诚的看着刘瑶,随后摇了摇头,命他的工程队再一次停了下来,原地休整。
夜色降临,刘瑶坐在村委会的小会议室里,左边是郑钧,右边是张村长。
面前坐着几十个威鲁堡的村民,大部分都是给刘瑶这个项目投进来钱的,最低也有投一万块的。
原本以为信得过刘瑶的人品,这钱等明年就能生子儿了,结果现在突然告诉他们说打水漂了。
当下几个人有些坐不住了,纷纷低声议论起来,那个意思是想要刘瑶从别处挪钱还给他们。
刘瑶自己心里也没底了。
如果工程队挖出来的是地下古道,他们就得改地址,可是重新修建的话,钱从哪儿来?
“你们都闭嘴!当初是不是瑶瑶逼着你们拿钱过来入股的?”有全婶子猛地站了起来,看着身后吵吵嚷嚷的村民。
“你们自己拿钱过来还不就是想要跟着赚一笔,做买卖就是这样,有赚有赔!”
“老娘十万块的都没说什么,你们在这里逼逼个屁!”
有全婶凶悍的一声吼,会议室顿时安静了。
有全婶这才转过身子看向脸色煞白的刘瑶,压低了声音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刘瑶抬起头看着威鲁堡村这个泼辣的寡妇,眼底居然带着一丝丝的希冀,有些疾病乱投医的意味。
有全婶的大嗓门这个时候也压住了,看着四周的人道:“不就是挖出来个大窟窿吗?”
“明儿找老赵用推土机填了土堵上不就行了?”
“神不知鬼不觉!”
“老赵就是个包工头子,赚完了这一笔再也不来了。”
“只要咱们村里人自个儿不说出去,哪个孙子知道?”
有全婶张开健硕的手臂比划了一下道:“到时候咱们就当没看见,不知道,反正那玩意儿一直埋在土堆下面,再给他埋进去不就成了吗?”
“我们明天继续干活儿,年后咱们继续盖体育馆,明年夏天我们就举行运动会,一切照常进行。”
张村长眼底一亮,刚要说话儿,又觉得自己身为曾经的教育工作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重新低下了头,狠狠吸了一口烟屁股淡淡道:“也……可能是个办法。”
“是啊!是啊!”
“咱们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