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了这几年表面上最为温馨的饭菜,没有争锋相对,出言讽刺,指桑骂槐,饭桌上父亲关心着我,继母眷注着韩黎,温馨又和睦。
我很喜欢这样的气氛,但不喜欢创造这气氛的一桌人。
父亲少了我带给他的学费生活费的压力,性格也不再暴躁,重新沉稳下来的他,也不再是继母两三句便能左右的。
似乎我的忍辱负重,委屈求全就是为了让父亲把属于自己的责任抛下。
这很好,我的父亲性格重新变得温和,我也不怨他当年瞒着我母亲还活着的事实,毕竟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不闻不问能让我在父亲这里好过些。
父亲问我的学业,问我的生活,问我和韩黎相处的融不融洽,我含笑的一一作答了,礼貌又恭敬。
父亲感叹:“我儿子长大了,去上学的时候还拍着桌子发小孩子脾气,如今也变得成熟稳重了。”
稳重?没人知道我这稳重是受过多大的屈辱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