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着用自己的神识跟它沟通一下,看它能不能与你遥相呼应?”
这时,简天离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我惊诧了一小下,并没有多想,神识立刻和纤羽手扎打了个招呼。不过怎么看,她打那个招呼的姿势,都未免有些滑稽,就像我们平常遇见了帅哥或是美女,一副眯眼亲近、笑嘻嘻的花痴模样,举起手来,左右摆了两摆。
纤羽手扎立即上下颤了两颤,发出一声好听的欢鸣,仿佛似在回应她,一溜烟蹿进了她打招呼的那只手里。
我真怀疑当时是不是听错或是看错了,待她睁开眼睛一看,那本纤羽手扎果然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太神奇了!
哦不,应该说是太诡异了!
一想想纤羽手扎听从她的指挥,再想想刚才刀娘子他们那番话,我心里就发怵。
既然她是虫皇指定的有缘人,说白了,那与接班人无异,想必自己的命运,也已被那位逝去了上亿年的原始虫皇给定好了,那么后面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自己小命到最后,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
“我家主人说过,这碧波潭,从前乃一口灵潭。用它里面的水,来洗脸……”
“停——我现在没时间听你们在这儿跟我废话磨蹭,讲重点,赶紧的!”
不待紫荆说下去,我的元婴就不耐烦摆手叫停。
“呃?好吧。它里面的水,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止血生肌、伤筋接骨、安神养元什么的,还是很容易搞定的。”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元婴欣喜异常地望着下面,由于太过于激动,不但嘴巴把不住门,而且鼻端的两个鼻孔,也呼哧呼哧,向下排着滚滚气浪。
要不是下面的紫荆和红玫,爪子抓牢地表的草皮树根,早被那一股风给刮跑了。
我元婴望着下面身体左右摇摆不定的一兽一虫,尴尬的笑了两笑。
怪不得自己在重伤昏迷的那几分钟里,总感觉耳边有哗哗地流水声,当时还以为自己的魂魄到了奈何桥,所以才听到桥下不断的流水声。
“紫荆,红玫,你们赶紧下潭,收拾出几间房间,准备迎接新人!”
“新人?”
“新人?”
紫荆和红玫不禁面露疑惑,面面相觑。
待这一兽一虫回过神来,才想到要问个详细明白,可任凭它们千呼万唤,我那头始终没有声音。
古叶三五人,在秦老爷子古霸天的帮助下,调整残肢,摆正姿势,开始盘膝坐地,闭目养息,行运疗伤。
来得这一大邦人中,目前,就剩秦老爷子和古霸天的身体,是最为健康齐全的了。两个发须齐白的老头,早已掏空老本,献出了身上带来的所有珍惜名贵灵石药材,但那还远远不够。
此时,两人正汗流浃背,积极跑在人群中忙活着。这边照看完小的,那边又要照看老的,顺便用在房间里搜集来的现成工具,和一些医用药物,为那些人缝合清创,止血敷药。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最看重的。她现在的目光,全在紫螳螂夫妇二人身上。
窗外的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一转眼,已经整整五天出去了。估计等这些人养好伤,距离古城旧墟入口开启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
“螳老师,您这又是何苦呢?师母她,她已经……”
“是啊,螳教师,其实我们大家,谁都不希望刀娘子前辈身殒,但是,人各有命,更何况是我们伟大虫族的先辈?”
胡梅尔和罗拉围在紫螳螂夫妇二人身边,不断打转苦劝安慰着。
我站在窗前,望着一连五天不停为刀娘子灌输灵元真气而自愿折损修为,导致风华不在,鬓染霜白的紫螳螂,心里莫名产生一种悲哀,一种痛彻心扉的悲哀。
正是这种痛彻心扉的悲哀,才鼓动了她走上前去。
“螳螂前辈,真得很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对你的看法和误解,特向你郑重道歉。不过,螳螂夫人所受的伤,真的非常严重,她虽然只是被无字天书,一次击中后背,但那一下,却正好击在了心脉上,如果此刻想挽救她的生命,除非虫皇在世,否则,确实很难。”
“孩子们,谢谢你们的关心和理解。刀娘子是我的妻子,如果她死了,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我望着紫螳螂坚定不移的目光,再次开口。
“为什么拒绝使用梅姐姐为螳螂夫人准备的聚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