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着牙齿,我没有理会她,每一次下蹲宛若全身的肌肉在撕裂一样,痛不欲绝。加上浑身的汗水将衣服打湿,站在身子上,十分的难受。
很快,我支撑不住了,一个下蹲,我还话费几十秒钟的时间,才能勉强做完。
当做到四十个的时候,我终于支撑不住了,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永望立马跑了过来,满脸关切的问到我:“小邪,你感觉怎么样?”
这时,我感觉脑部缺氧,视线模糊。整个人昏昏欲坠,快要脱水了。
小紫递给我一瓶水说:“诺,快点喝吧。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脱水了。”
脸色白的吓人的我,嘴皮子都是白的,皱巴巴的黏在一起,十分的难看。
连开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永望将水给我打开后,喂我喝水。很快一瓶水见底了,我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胸口十分难受。
永望对着我说:“剩下的我做。”
我看着他,没说什么话。
此时的我,宛若抽干了身体一样,一点劲也使不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自然不会阻止永望。
可是边上的小紫却说:“教官说了,不能停顿一下,否则做了的就不算,要从新做。”
永望顿时就火冒三丈起来,对着小紫咆哮:“你还有点人情味吗?小邪都这个样子了。是不是想要把人逼死了,你们才高兴?”
小紫漠然的看了一眼永望,一字未言。
永望更加的冒火了,想对着小紫继续咆哮。
就在这时,我拉住永望,冲着他摇了摇头:“咱们做就是了,不要让别人看不起。你还记的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吗?”
永望动了动嘴,想说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紧接着他扶起我,怒瞪了小紫一眼,满腔怒火。
深吸几口气后,永望扶着我,开始下蹲,虽然做的很慢,但是没有之前那样费力了,这也是一件好事。
反正黑脸碳头,也没规定多久时间做完,就算我做到晚上,也不是不行。
半个小时后,终于将六十个下蹲做完了。
刹那间,感觉十分的轻松,整个人释然了许多,犹如压在肩膀上的巨山,突然间消失不见。
坐在地上的我们两人,汗水颗颗滴落。掏出来的烟,早就没汗水给打湿了,抽起来十分的呛人。
我对着小紫说:“我们接受的惩罚已经昨晚了,去通知碳头吧!”
“碳头?”小紫疑惑的问了一句。
永望笑呵呵的说:“就是你亲爱的教官,黑的都快成非洲人了,不是碳头还是什么?”以至于,他们总是埋怨我和永望,拉了他们的进度。
不过这也怪不得我们,毕竟懒散惯了,突然接受到严酷的训练,身子肯定是吃不消。
要知道前面几天的时间里,一天下来,骨头像是散架一样,浑身酸疼。轻轻一碰,宛如被无数把尖利的刀子,刺在了身上一样。
特别是第一天,我和永望两人接受了惩罚后,又参加了训练,这一天下来皮都脱了一层,差点进医院。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四肢以及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传来疼痛,就好像武侠小说里,被点了疼穴一样。
我和永望都想过退出,但是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如果现在退出,那么这些天我们所受的苦,岂不是白受了?于是咬紧牙齿,又坚持了下来。
这天训练完后,我和永望还有蔡小虎三人提着塑料袋,朝着河边走去。
一个星期的时间,也只有蔡小虎与我们的关系稍微融合一点,其他人全都心高气傲,爱理不理的样子。
不过我也不在意,反正就这个样子,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去,永望也是抱着这个心态。
每天训练完后,自然会出一身的汗水,散发出汗味。汗水干枯后,黏在身上十分的难受,黏黏的。
所以,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也是我们最开心的时间,因为可以下河洗澡。
要知道大河里的水,要不游泳池里清澈多了,水也干净,而且还凉快。
半个小时后,我和永望还有小虎三人光着膀子,嘻嘻哈哈的朝着住处走去。
一路上,看见许多村民都在打招呼。
来这里有些日子,自然而然的认识了一些村民,而他们却不知道我们是在训练,只知道我们是来村子里体验生活。
村子里的人都很热情,经常会送给我们一些蔬菜,而且时不时的会邀请我们去他们家里做客。
快到家里的时候,在路边看见三个孩子在争执着什么,其中一个小屁孩三岁左右,哭哭啼啼的,看上去被吓到了一样。
我走了过去,蹲在他们跟前,摸了摸正在哭泣的小孩:“二娃子,你哭什么了?是不是怡妹崽欺负你了?”
“我才没有。”
旁边,一个沾满泥土的女娃子,立即大声喧哗着。
我看着小女孩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二娃子怎么哭了?不是你欺负他的话,就是6 1欺负的他。”
6 1摇了摇头说:“我和怡妹崽都没有欺负他,是他个人哭的。”
我感到纳闷,不由得问了一句:“二娃子怎么哭了?”
二娃子抽泣了一声说:“有、有熊嘎婆。”(熊嘎婆四川方言,意识就是熊外婆,和狼外婆差不多,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
“熊嘎婆?”我笑了笑:“在哪里?”
二娃子擦了擦眼睛说:“就在山上,我刚才和怡妹崽她们看到的。”
这时,永望捏了捏二娃子的脸蛋:“你真的看见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