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之余朱珠递上了我的瓶子,我轻轻饮了一口发现里面满是甜甜腻腻的果汁,当即皱了皱眉头,我什么时候喜欢喝这样的果汁了?
望着拍戏的那处清泉,我将杯子还给朱珠,来到泉水边上冲了冲手,捧起些许泉水凑到嘴边轻轻的尝了尝,觉得泉水有点怪怪的,具体是哪儿怪说不上来,总之我不喜欢这样的味道。
将手中的泉水洒向水流之中,我不安地朝着老屋的方向看去,好奇怪,那几个年轻人既没有出来,也没有任何回应,进去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导演也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对着摄像大哥说:“你们再找几个人去看看。”
“要不我去看看?”我提起纱裙来到导演身边,他长着一张大嘴立刻反驳我。
“这怎么可以!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该怎么办?小瑜你就别添乱了!”
我坚定地摇摇头,“我没有胡闹,你就别多说了,里面的人迟迟没有音讯,我害怕他们出什么事。”
导演迟疑地望着老屋那边,“是啊,他们进去太久了,我……不过你还是不能去!这样吧,我带上几个人先去看看。”
无奈地只得站在原地等他们,导演戴上一批壮汉再一次踏入了老屋,当最后一个人的背影隐没在黑暗之中,我的双眼就再没有离开过那个透着凉气的门洞。
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已经过去大约五分钟了,就算里面再大也应该逛完了啊,为什么导演一行人进入之后也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难道里面还有什么乾坤不成?
随着心中的时间滴答声响起,我一步步向着小屋的方向走去,榕姐立刻跟上我,挽着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去,我依旧没有停止脚步,心中只是好奇,这间小屋里面难不成是个黑洞?为什么每个进去的人都像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当我接近小屋的那一刻,屋子里突然喷出一股恶臭,非常像死老鼠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总之是很难闻的味道,有点刺激……好似我刚才在泉水中尝到的味道……
当我的脚第一次踏入小屋内的时候,屋内仿佛有一股强烈的吸引力将我整个人吸了进去,还未站稳便发现屋子里慢慢都是人,所有的人都像遨游太空那般,动作缓慢双手向前微微张开,虽然一个个睁着大眼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对方,眼神中全都蒙上了一层烟雾。
小屋其实不大,也就跟乡下一般的民房差不多的格局,但是现在非常奇怪的是,屋子里满满都是人,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碰到对方,所有的人都在屋子里扮作游魂,我和榕姐站在门口将外面的光线挡住,屋内当即变得更暗了一些。
榕姐使劲捏了捏我的胳膊,“小瑜,你还好吗?怎么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近距离地瞧了瞧榕姐的双眸,果然,跟那些人一样没有聚焦,“没事,我能看到,你千万不要害怕,跟着我就好,你现在的位置在门口,往后一步就可以走出屋子,要不然你在外面等我吧!”
“还是不要啦,我不放心你在这儿……可是为什么屋里会这么黑呢,伸手不见五指。”她当即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她的问题我也在心中发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屋内的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大家都在有持续地绕着圈圈,令人惊奇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碰到对方!好似黑暗中有一个无形的迷宫将这些人分隔开来,他们或许面度面,但是之前却隔着一道无名的墙壁,墙壁的出现另两个面对面的人立刻改变方向。
这是什么情况呢?
我环顾了屋内一周,抬眼就看到侧面墙壁上挂着两张老式黑白照片,应该是两位老人的遗照吧!照片虽然蒙上了一层灰,但是还是清晰可见照片中的两位穿着清末的服装,老太太的头上盘着发髻,老爷爷的头上带着一顶袖珍的帽子。
顺着老太太脸上的沟壑,我发现她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她似乎在笑,但是被什么禁锢了肌肉笑得不自然,只得抽抽几下,但是那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人们,无论是站在什么方向,老太太的眼珠子仿佛都在盯着那人。
我闭上双眼加入到黑暗的队伍中,泥土地上有些坑坑洼洼,刚开始不小心还差点摔了一跤,幸好后面有榕姐拉着我的胳膊。
我牵着她加入这群迷失方向的队伍,空气都仿佛凝固,刚一进去就感到与外界隔离开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不喊也不叫了,因为在屋内喊叫都是多余的,我试着跟榕姐说话,发现声音都是闷闷的传不出去,只有在这个小小的空间内才能听到。
跟榕姐相互搀扶着在黑暗中前进,我们也不自觉地伸出双手向着前方和两侧摸索,是不是摸到一阵冰冷的屏障,于是不得已转变了一个方向。我猜得没错,这里面确实存在着许许多多的肯不见的屏障,稍微不注意还可能在头上碰到一个大包,渐渐的,记忆中小时候去游乐场玩玻璃迷宫的时候也是这般,当初在玻璃迷宫里面,明明我跟老妈是面对面的走来,但是猝不及防却被玻璃撞了个大包,我想,目前的情况也是这样的吧,只不过这个迷宫难度更大,因为大家都看不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