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住手!这可是奶奶的嫁妆,你们不能搬走!”
吴妈妈瘫坐在正房的门前,身上穿着的白衣有几个明显的脚印,她对着房间里搬东西的那些人喊叫着,却没有人理会。
纪笙把吴妈妈扶了起来,吴妈妈看见是姑爷回来了,眼泪终于忍不住,“姑爷......”
纪笙扶着吴妈妈进了正房,低喝了一句:“住手!”
所有仆人面面相觑,真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纪笙先让吴妈妈坐下,然后他对着那些人吩咐道:“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他瞥了瞥某些人的衣襟,“只要你们放回原位,我可以既往不咎。”
有胆大的站了出来提出异议,“少爷,奶奶都已经不在了,她的东西还放在这里恐怕不太好......”
“啪”的一声,桌子裂开了两半,纪笙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声音也还很平静,“我说,把所有东西放回原位,你们是聋了吗?”
终于没有人有异议,连忙把搬出来的东西又搬了回去。
等所有东西都恢复原样,纪笙挥退了其他的仆人,院子里的那个落秋他也叫了人把人拉走,先关进柴房里。
只剩下吴妈妈和纪笙。
“我爹娘明天才从洛家那边回来,这几天,辛苦吴妈妈了。”
吴妈妈的眼底因为用麻衣擦拭多次已经泛红,“少爷,老奴......”最终还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要跟纪笙说,最后叹息了一声,“少爷请节哀。”
纪笙转而说道:“吴妈妈这几天先去我娘那里住着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纪笙连麻衣都没有脱就躺在床上,眼睛干涩,眼白部分已经布满血丝,虽然纪笙的身体已经累到极限,但是在外面的时候他却是没有休息的念头。
此刻他躺在自家的床上,本来他还以为自己会毫无睡意,但鼻子里萦绕着被褥上洛维蓁残余的味道,他却慢慢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他睡得有点懵,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没有人,是凉的。
“阿蓁?”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寂寥。
他坐了起来,揉了揉脸,穿鞋打算倒杯茶,脚下却踩到类似纸张的东西。
纪笙把脚移开,拿起在床底下露出一角的一封信。
他拿来火折子把蜡烛点燃,纪笙才看到信封写了字,心狠狠地一跳。
是洛维蓁的笔迹。
信封上写着:玉玄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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