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桃桃,我不能自乱阵脚,或许皇上他只是随意说出来的,并不是知道什么,而且那个二皇子应当也认不出是我,那时候那么黑,她也没有出过声......
但到了晚上,当桃桃睡着了,只剩她一个人面对整间房间的寂静时,洛维蓁又开始害怕起来。
她不敢把蜡烛吹熄,又把被子盖到自己头上去,整个身子都包裹在被子里,似乎这样会安全一点。
突然外面有一只手搭到被子上,吓得洛维蓁整个人尖叫起来。
“阿蓁,阿蓁,是我。”纪笙立刻把被子掀开,搂住了正抱着脑袋痛苦尖叫的洛维蓁。
听到是纪笙的声音,洛维蓁才慢慢冷静下来。
纪笙脱了鞋子,侧躺在洛维蓁身旁,把她整个身子都笼在自己怀里。
洛维蓁双眼含泪,闻着她最熟悉的那个男人的味道,内心的害怕终于消失,她回抱住纪笙的腰,把眼泪都擦在他的衣裳上,布料上面的刺绣扎到了她脸庞的肌肤,洛维蓁才知道纪笙还没有把官服换下。
她想挣开纪笙的怀抱,“我把你的官服都弄脏了......”
纪笙不松手:“没关系,大不了我跟皇上说再叫人做一套。”
“啊?这样不好吧?”
“我到时候就跟皇上说,皇上啊,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娘子在新年第一天的时候哭得把眼泪鼻涕都揩到我的官服上,洗都洗不掉,只能上报重新做一件了。”
洛维蓁笑出声来,手在他后腰轻拍两下:“这样的借口你好意思说出口吗?”
“这是事实,对着皇上我只敢说实话,我想皇上应该不会怪罪我的,”纪笙托住洛维蓁的后脑勺,让她落到自己的胸膛,“所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哭出来,如果哭了你会舒服一点的话。”
洛维蓁嘴角提起,从纪笙怀里抬起头,“我已经没事了。”
“是吗?”纪笙低头看向洛维蓁的眼睛,“那么阿蓁,你是因为什么事那么害怕?”
洛维蓁想躲避纪笙的视线,却被他捉住了下巴,“你告诉我,可以吗?”
洛维蓁和纪笙对视,凭着微弱的烛光,她从纪笙的眼里隐约看到了自己的轮廓。
“我做了一个噩梦,被吓的。”洛维蓁低声道。
纪笙从来没有见过洛维蓁像刚刚那个样子,他进来后看到洛维蓁整个人闷在被子里,手一放到被子上,她就开始尖叫,她这样子可把纪笙吓了一跳。
纪笙觉得抱歉:“那我把你吓得不轻吧?对不起。”
洛维蓁摇摇头,收回与纪笙对视的视线,埋头躲进纪笙的怀中,“我知道是你,就不害怕了。”
纪笙搂抱着她的腰背,被妻子依靠的感觉也让他很安心。
等等,再等等,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告诉阿笙,洛维蓁在心里想道。
过了初一,纪笙有几天休沐,他没有再出去,全部时间都花在洛维蓁和桃桃身上。
桃桃在白天的时候缠着纪笙缠得很紧,只有在晚上才是两夫妻真正的相处时间。
两人在床上,在桌上,在窗前,都留下了他们缠绵的痕迹。
过了正月,纪笙又开始忙起来,但宫里头一直没有传来任何有关二皇子的消息,洛维蓁又慢慢放下心来,专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准备搬家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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