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血煞门这么强,怎么名不见经传,连听都没听说过?”
“自然是防着妖皇,这五百年,血煞门一直隐匿在白云深处,很久没有踏足华夏大陆一步,近期应该是为了收集处女血,启动九幽回龙阵才出现在燕京。”
“我有个疑惑,老先生你怎么会对血煞门了解的这么清楚?”
闻言,老者突然眸中愠怒,面上血红过耳,他须发皆张,恨得咬牙切齿道:“我不会告诉你,我茅山宗和血煞门起过不少摩擦。
铜锤那个老匹夫为了从我手上抢走一颗地阶魔核,差点与我血肉相搏,因此招来血煞门的抵死纠缠,我茅山宗被迫遣散宗门,门下子弟也不得不远遁他方。”
老者说着,抓起酒瓶,将剩下的酒一股脑喝完,泄愤般,把酒瓶猛地砸到地上,背着手,慢慢踱回房间。
本来,寒腾找老者来是为了排遣心中的郁闷,从老者的院落出来时,他反而更加愤懑,老者的话言犹在耳,老者让他不要在管血煞门的事,只可惜,这种事如何能真的放下?
寒腾半醒半醉,迷迷糊糊的又走到了那处坟场,此时黄昏已尽,空旷的坟场内除了大小不一的坟冢,边缘地带还有几颗瘦落的老杨树。一只昏鸦,哇的一声,受惊般,从枝头跃起,飞逃向远方。
赵聂的尸身已经不见了,偌大的坟场只有死地该有的寂静,寒腾总觉得,这寂静之下,暗自流淌着血煞门的腐臭。
像老者说的,血煞门恐怖之极,也残忍至极,他若想阻挡,无疑是蚍蜉撼大树,可是明知不计其数的无辜少女受害,寒腾若坐视不理,终究是良心不安。
尽管这些少女与他素不相识,他仿佛没有拼上性命去救人的必要,况且他现在还不能死,败与胜的画卷正躺在须弥袋中的角落,等他达到地阶的那一天,送两副画卷到永生渊。
两相权衡,选择仿佛已经明确了,寒腾叹了一口气,怅怅然离开坟场。在路上时,寒腾接到了罗胜男的电话,罗胜男又来到了燕京。
寒腾乘车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旅馆,在角落一个隐秘的房间里,见到一身便衣的罗胜男,几日不见,罗胜男仿佛憔悴了许多,明明才二十郎当的年纪,眉间眼角竟然爬上几条褶皱。
“胜男,你找我什么事?”
“还是那起人口失踪案,我们又有了新线索,青市邻近的硕市炮制我们的方案,也抓到一个嫌疑人,嫌疑人交代了一个新的上线魏海,此人和赵聂一样,表面上是个普通人,其实背地里,背地里确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
“你叫我来是准备让我和你一起把这个魏海抓起来吗?”
“不,你只说对一半,我确实是想找你帮忙,但不是抓魏海,而是抓魏海背后的那条大鱼。”
寒腾隐约隐约猜到什么,又不相信似的问道:“你们准备怎么抓?”
罗胜男做了个噤声动作,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突然拉开门,门口空荡荡的,罗胜男确定没有人偷听后,随即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