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楚路平经脉尽断,脉象微弱,已经回天无力,寒腾却准备用自己的心头血试一试,凭借菩提心强悍的复原能力,帮楚路平捡回一条狗命。
寒腾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按说,楚路平坏事做尽,死有余辜,寒腾并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用他之前的话讲,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但这次寒腾却毅然决然的用自己珍贵的心头血,救一个不值得搭救的人,也许是可怜楚伟雄和老妻吧,那对老夫妻何其无辜,眼睁睁看着他们接连遭受丧子之痛,终究于心不忍,寒腾做出如斯解释。
艾叶在火盆里欢快的燃烧着,发散着燥热的浓烟,寒腾把自己的心头血顺着楚路平身上的金针,滴入他的身体里。
随着血液的渗透,楚路平身上发生显而易见的变化。最突出的表现是那颗心脏跳动的越加有力,身体的发动机强有力的运转起来,带动了楚路平体内的血液循环。
寒腾眼看着楚路平脸色愈加红润,宽阔的额头渗出几颗汗珠,能出汗就是好事,寒腾宽心一笑,抓住时机施针,为其重建经脉。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多个小时,长时间精神高度紧绷,即使身体素质过硬的寒腾也不禁感到分外疲乏。
寒腾身上的衣物早被汗水湿透,终于等到取出最后一根金针后,寒腾紧绷的神经一松,软软的坐在地上。
“寒大哥,谢谢你。”
“你不必谢我,要不是看在你年迈双亲的份上,你这条狗命还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多。”
楚路平虚弱的笑了笑说:“不管是为了什么,总之谢谢你”
“哼,你要真想谢我,等你康复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往后,我会把寒大哥的照片挂在床头,日夜祷告,顶礼膜拜。”
噗……寒腾脑门顿时冒出三条黑线。“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你是真的皮啊。”
寒腾抹了把热汗,从地上站起来,搭在楚路平的脉上一探,脉相不浮不沉,从容和缓,趋于平脉。
基本已经脱离危险,寒腾帮楚路平盖上薄被,看着楚路平沉沉的睡了过去,寒腾缓缓走出静室,楚伟雄和老妻正在门口焦急的等着,楚妻眼角新啼痕一层一层,盖过旧啼痕。
“放心吧,楚路平目前已经脱离危险,只要近期注意好好静养,不日之后便可恢复。”
楚伟雄的妻子顿时喜极而泣,楚伟雄则哆嗦着嘴唇,感谢的话不知从哪一句说起,只是紧紧的握着寒腾的手用力摇晃。
寒腾特别不习惯这种场面,他抽出手在楚伟雄的肩头拍了拍然后说:“楚老先生,日后务必小心罗济生,此人不简单。现在你们可以进去看望楚路平。”
楚伟雄的妻子巴不得一声,赶忙奔入静室,楚伟雄本也迫不及待的想看病人,只是不好意思把寒腾一个人扔在这儿,寒腾很知趣的说:
“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寒腾说完便离开楚家,楚伟雄正想重金答谢他都没来得及。寒腾走出楚家,回想楚路平所受伤势,不知凶手取走楚路平的性命意欲何为?
知道楚家人从喜来居旅馆逃走的人并不多,难道?寒腾越思考,心里的疑云越浓郁,楚家的事尚未理清,到现在都不知道柳如絮她们究竟被关在哪里?有没有受伤?重重愁烦惹的寒腾眉头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