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楚家的一个房间内,楚路平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楚家最近遭遇了一系列沉重的打击,可以说是一场几乎灭顶的灾难。本来充满希望的云梦沼泽之旅,没想到却成了燕京有名的楚家的一场噩梦。
先是楚路平被变成了废人,而后却又传来楚路风被人杀死的消息。
楚路平的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人间的悲事,而偏偏现在这种事情却又让自己赶上,一时之间。他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了。
楚路平的母亲,更是哭成了泪人儿,她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一个被人杀死,而另一个则又变成了废人,定定地躺在床上,动弹都动弹不了,心里忧心如焚,茶饭无味。
安葬了楚路风以后,楚伟雄将几个楚家的亲信召集起来,商议一下看目前该怎么办呢?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能够将楚路平的病治好,为此,他已经几乎请遍了燕京一带的中西医名医。
对西医来说,楚路平基本上已经无可救药,只能等着死亡。
楚伟雄现在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中医上,甚至把燕京最有名的中医大夫罗济生都请来了。
罗大夫已是年近八十岁的老大夫,要不是楚家名望大,过去也曾和罗大夫有交往,他断然是不来的。
坐在楚路平的病床边,罗济生仔细地诊了脉,然后又检查了楚路平的全身骨骼损坏情况,然后摇了摇头。
回到客厅后,罗济生一言不发。
楚伟雄谨慎地问:“罗大夫,你看我儿子的病怎么样?”
罗济生说:“我不妨直说吧,这个病是人有意为之,奇经八脉俱断,骨骼都受到了损伤,我实在无能为力啊,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仇恨,以至于下这样的重手。”
一听罗医生的话,楚伟雄内心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一个大男人,再也约束不了那不听话的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楚伟雄痛失爱子的痛苦样子,罗济生心里似乎有些不忍,但自己医术实在有限,即便再优秀的医生,也有力所不及的事情。
“你也别伤心了,我开些续命的中药,你给他煎服,一天不要多,一剂药煎两次,分三次服用。何以保证他体内的精气不致快速流失,从而危及生命。”
“那敢情好,谢谢罗大夫。”听了罗济生的话,楚伟雄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希望。就眼下来说,保命要紧,其他暂时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罗济生继续说:“这个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想要治愈病人,唯一的希望就是找一下那个打伤他的人,看能不能治。”
“什么?”一时之间,楚伟雄有些愣神。在自己心里,那个打伤自己儿子的人,就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而眼前的这个罗济生却让自己去找这个人,这岂不是太不堪了吗?
半晌,楚伟雄一语不发。
罗济生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具体该怎么做,你们自己看吧。”罗济生说罢,就起身告辞。
楚伟雄赶忙拿出十万元的出诊费,递给罗济生,罗济生也不客气,接了跑腿钱。
楚伟雄又吩咐手下,开上车子,将罗济生送回家。
罗济生走后,楚伟雄一个人呆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右手支棱着头,想着刚才罗济生的话。
见罗济生走了,楚伟雄的妻子进来说:“伟雄,罗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