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寒巴是怎么想的,这是跟我在玩游戏吗?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寒巴见我问起故事的事情,于是才慢慢的说道:“这个故事很长,你真的准备好听了吗?”
听见寒巴的问话,这不是废话吗?不管多长你也要说啊,要不然我来这里干嘛啊?
要讲故事的是他,现在说故事长的也是他,这是在逗我玩吗?
“不管多长,我都听了,我就不信你能讲三天三夜。”听见寒巴的问话,我很是恼火的说道。
所谓的三天三夜,完全就是我随口胡说的,因为经常有人说什么我的故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所以我就随口那么说了一句。
寒巴见我的语气那么的坚定,于是就淡淡的说道:“那么就从我的奶奶开始说吧。”
“不是你的故事吗?怎么从你奶奶开始说了?”我显得有点不解的问道。
“因为奶奶在我的生命中起到至关重要的角色,所以不介绍奶奶,我的故事很能讲清楚。”寒巴淡淡的说道。
“行吧,那你就按照你的方式讲吧,我听故事就行了。”听见寒巴的话,我随意的说道。
就寒巴这口才,还讲故事?能讲清楚就不错了,最关键的是就他这讲话的语速,就算是一个正常的故事,他花的时间应该是别人的两倍,甚至三陪。
现在这环境不知道是专门给我们准备的?还是一直都有,难道讲一个故事还必须找一个这么安静的环境?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于是寒巴就讲起了关于自己奶奶的故事,旱魃的奶奶我之前见过一次,一个看上去若不经风的老奶奶,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和寒巴自己的故事又有什么样的关联?这些我都不知道,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安静的听故事。
果然寒巴不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讲的故事不但很慢,甚至还感觉有点不合常理。
一直到听完我才算是能完整的理解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这只是讲了寒巴小时候和奶奶的一件事情,可能是想告诉我他奶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大概的意思就是寒巴的奶奶是一个“神婆”,这样的神婆我知道,就是乡下那种得个小病什么的,都要去找神婆看看什么的,一般在乡下每个村都有一个。
但是寒巴的奶奶还精通独门养蛊秘法,而村子里一旦有人中了巫蛊什么的咒法时,便带了鸡鸭鱼羊等物去奶奶家,请求她老人家帮忙驱邪去蛊。
小时时候寒巴因为生了一场大病,许多事情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可对于村里那些关于自己奶奶的传说,到还是依依有些印象。
但凡来奶奶家求她帮忙的,只要得到奶奶的答应,就会欢天喜地的回去,显然,奶奶的允诺在他们眼中的重要程度难以想想,似乎只要奶奶答应了,那么这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当然偶尔也有人被寒巴的奶奶拒绝,这时候奶奶总是告诉那人:“凡事啊,自然有他的因果报应,如果不是你先前做了怎么样的事情、然后又怎么样的对付其他人,别人也不会下这个赔上身家性命的狠手段来对付你,这个忙啊,我老婆子帮不了,也不敢帮,拿着你的东西回去吧。”
一般到了这个时候,正常人的思维总是会抱着再试试看的态度,或许会觉得自己的诚意不够,可能会再次请求姥姥帮忙。可在奶奶这里,只要奶奶一口拒绝的事情,基本都不敢多说言论,只能垂头丧气苦着脸带着东西离开,没有特例。
很显然寒巴讲的故事并不怎么吸引人,甚至还很慢,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很想问奶奶怎么那么厉害,但是和你的故事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和今天给我讲的听完故事就会离开你有什么关系?
就寒巴讲故事的这个程度,不会真的讲上三天三吧?
正文 第230章 奶奶的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寒巴所谓的听完我就会提出分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还是从自己的奶奶开始的。
虽然让我很是好奇,但我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听着,故事继续讲述奶奶和寒巴的一件事情。
小的时候寒巴在奶奶家那边读小学,觉得奶奶的养蛊秘法很帅气,在爱慕虚荣的情况下曾一度恳求姥姥把这门东西传授给寒巴,好到了学校威风凛凛的震慑住那帮同样年龄大小的同学们。
而这时候,寒巴的奶奶总会笑着摸摸我的头,叹口气说:“巴仔,不是奶奶舍不得教给你,是祖宗几千年就定下的规矩,神婆只能传女不传男,谁叫我家巴仔是个男娃呢。”
虽然没能在学校耍威风,可那些同学似乎被家里人交代了什么,即使寒巴从小身体瘦弱不堪,也从来没人敢欺负过寒巴,到是寒巴,小时候喜欢争强好胜,死要面子,在小学里就宛如一尊小霸王的存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点好奇了,寒巴之前说过,自己不是六岁的时候被鬼怪袭击了吗?在奶奶的帮助下才救回了一条小命。
怎么上小学的时候,还是正常的啊?居然还去上学?就寒巴这性格,怎么上学啊?
我很想询问,但是想了下还是算了,万一打断了寒巴的讲述,指不定要从头再来,于是我就耐着性子继续听着,准备等讲完了再询问。
寒巴小时候有一次“斗拐”,就是大家都跷起一只脚来,用手把这只翘起来的脚给抱住当作“武器”,用另一只脚跳着去撞人,这个活动在我们儿时那信息娱乐极度匮乏的年代算得上极为大众的一个节目,不论一年级还是五年级,当时小学里最高也就五年级,不过那个时候学前班,没有幼儿园和六年级,这游戏只要是男孩子大家都会玩。
那次,寒巴他们因为人手问题加入了一个高年级的队伍,当时寒巴本就是同班里极为霸道的,虽然对手的年龄整体大了寒巴两三岁,可寒巴依旧不惧无畏的提拐就冲,几个回合下来,一个没站稳的情况下被一个大个子一“拐”给撞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很不幸的把脚给崴了。
而那个大个子也许是别村里新转来的,也许当时没察觉到寒巴的情况,恰好上课铃响,便大家飞奔着回了教室,把撞倒寒巴的事情给忘记的一干二净。
等当学的时候,寒巴捞起裤脚一看,脚腕已经红肿了大片,疼得寒巴嘴角直抽。虽然脚疼得厉害,寒巴还是很硬气的一跛一拐的回到了奶奶家。
那天,因为脚疼的原因,我整整花了平日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奶奶家。刚到门口,就见到姥姥拄着拐杖,正在那远远眺望呢。
看寒巴走的近了,奶奶才发现我的腿脚似乎有些不利索,脸色大变,连忙过来摸摸我的头,低下腰来拉起寒巴的裤脚看了看,伸手敲了敲,见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满是怜惜的口气问:“我见等候半天也不见回来,就奇怪平日里你这时候早该到家了,原来是我家巴仔脚崴了。告诉奶奶,这是怎么回事?”
当时寒巴也不知事情严重,便在进屋的过程里就把事情经过跟姥姥说了遍,姥姥听完满脸冷色,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也不知是哪家的娃仔,伤了我神婆的孙儿也不趁早赶来道歉,真是没有了家教么?”又是伸手摸摸寒巴的头,慈祥的说:“巴仔莫怕,这伤没事,擦点药明天就好了。那娃儿撞到你身上的哪儿,告诉姥姥,姥姥给你讨个说法来!”
当天晚上,姥姥从墙角的竹篓里翻出几株草药来,用嘴嚼碎了敷在寒巴脚腕受伤的地方,然后点燃一只香,让寒巴对着燃香的烟雾作深呼吸。也不知是不是那香的作用,在吸入几口后寒巴就觉得头晕眼花,眼皮忍不住的打架,而那时候因为地方偏远的原因,村子里并没有通电,晚上也没有多余的娱乐活动。
在那盏昏黄的煤油灯火焰摇晃中,寒巴就早早爬上了竹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却是发现那脚腕处的红肿已经完全消逝,除了有了痒外并没有任何疼痛不适的地方。
几天后,那个撞伤寒巴的高年级学生忽然生病了,据说腿疼的厉害,连路都走不了。因为他成绩很好的原因,老师甚至还专程去他家看望过他,毕竟当时的农村人,成绩好的学生在老师眼中就是个宝,完全不是现在这种势利决定的心态。
那个老师后来回忆着跟其他人描述了当时的经过:“我一到了他家,就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恶臭,同时还伴有阵阵哀嚎,好象有人正受着莫大的折磨。走进屋一看,那娃正躺在屋子中间的竹椅上,裤子也没穿,光着左脚搭在一个木凳上,那肿得,啧啧!”
老师说到这里,似乎想起某些恐惧的事情,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才继续说下去:“整只左脚足足大了两倍!而且好像韧带被拉扯了一般,小腿弯曲着根本伸展不开!皮肤红通通的,就好像里面注满了血水,而奇怪的是,那血水里面竟然一跳一跳的,就感觉有个大虫子在里面不停的蠕动!每跳一下,那娃就痛得哼哼唧唧的嚎叫,而娃妈就在旁边用一块毛巾不停的给他擦拭,一擦就是整片的脓水冒出,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当时就想,这娃该不是在路上被毒蛇给咬了吧,还不赶紧去看医生,还在家呆着干嘛?”
“陈老师,你是外来的老师,这你就不懂了,在咱们这,有些病医生未必能医得好。”这时候,旁边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老师搭嘴了,他似乎猜出什么来,叹息的说:“那娃,怕是被人给种蛊了呀!”
“是呀,是呀!”陈老师一听这话,连忙点头:“娃妈当时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娃可能得罪了某些不该得罪的人,被人下蛊了,娃爹正张罗着出去找人解蛊呢。可是,”陈老师顿了顿,犹豫的问:“那蛊,真有这么厉害?”
年长的老师白了他一眼:“厉害的还多呢,你以后可小心别胡乱得罪人,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可在这里,有些东西依旧是忌讳呢。好了好了,都散去吧,准备上课了。”他挥手赶开四周围着听故事的孩子们,进去拿起铃铛摇起来。那时候的农村小学还没电铃,上课下课全靠老师用一个手摇的铃铛指挥,所以课长课短的全是摇铃老师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