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马一飞哼了一声,冷冷答道:“有必要让你知道吗?你小子管得太多了。别以为自己是个采药客就了不起,老子急了,一样对付你。”

贾小兵有些莫名其妙,正不知说什么好,我赶紧接过话头:“对我们来说,谁挑头都无所谓。”

秦海看了我一眼,表情似笑非笑,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他又扭头对马一飞道:“要不然,给你当这个老大?”

马一飞缓缓站了起来,说道:“当就当,你以为我不敢吗?”

秦海道:“你当然敢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只不过,就算你当了这个老大,有人服气你吗?”

“笑话,我要谁服气,我是以大局为重。”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居然是秦海之前用的格洛克。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秦海似乎吃了一惊,随后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马一飞怒道:“你乐什么?”

“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出门时容易忘记朝枪里装子弹。”秦海有些戏谑地笑道。

马一飞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褪下弹夹一看,果然是空的。秦海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夹,冷冷地说:“或许你应该检查一下手枪再偷走。”这下,马一飞的表情既尴尬又吃惊。秦海则很是平静,“就算你是老大又能如何?难道你想让一个采药客听你的号令?”

马一飞闻听此言,顿时脸色大变,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他垂头丧气地将手枪扔还给了秦海:“算你赢了,咱们上路吧。”

记得爷爷曾经对我说过,秀西岭的原住民最忌讳采药客,而为了给母亲治病来寻找草药的贾小兵却正好担当了这个角色。我突然有点儿恍然大悟,或许对贾小兵来说,这是个意外的巧合,但在我看来,这却是秦海有意为之的阴谋,他之所以一定要带上贾小兵,想必就是为了对付原住民的,而现在,准确地说,目的就是针对马一飞的。很显然,秦海和马一飞之间并不能相互信任,可又在相互合作。既然是这样,秦海来到无量山的目的就很可疑了。

我满脑子都在思索着整件事,马一飞和秦海却为了赶路还是原地休息争论起来,最后还是秦海占了上风,我们被选择了就地宿营。

我基本上属于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的那种人,这次也不例外,到了后半夜,却被人摇醒了,睁眼一看,是老豆腐。他鬼鬼祟祟冲我招招手,我俩坐到篝火旁。此时该他值夜,老豆腐小心地看了几顶帐篷一眼,压低嗓门道:“我觉得秦海这小子有问题,想听听你怎么看?”

“和你一样,我也这么想。而且,我觉得马一飞和秦海早就认识。他们来无量山,肯定是另有目的。”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但后来仔细琢磨了下,又觉得这里面可能还有一些问题。如果马一飞和秦海是早就串通好的,那么马一飞为何要冒险去老龙窝进入施工队呢?幸亏他没死,万一出事了,那不是白死吗?”老豆腐皱着眉头说。

“嗯,你说的有道理,或许他们开始并没料到此地会是老龙窝。马一飞后来气的模样我看不像装的,这或许是他跟秦海发生冲突和争执的原因。再有,马一飞应该是这里的原住民,因为他忌讳采药客。”我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老豆腐不知道原住民对采药客的忌讳,我对他解释了一下。听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你觉得这两人到底算不算好人,别到时候被他们害死在这山里。”

“谁让你来的?要我说,你赶紧回去吧,万一出了事情,你可是白饶进去了。”

老豆腐立刻道:“冰哥,你这是看不起我,咱们好兄弟,用说这些话吗?今天你有事了我帮你,说不定就是帮自己呢?再说,为兄弟就该两肋插刀。”老豆腐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正是因为这次陪我进山,日后他父亲因此得了一条性命,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时,我听了老豆腐这句话,心里非常感动,于是点头道:“凡事一定要小心。这不比咱们在家的时候,打架逞英雄还有人喝彩叫好。在这里,我们屁都不是,被人撂地打死,那都是白给。所以,凡事一定要忍。爷爷既然让我找到父亲,那么这次进山就是为了这个唯一目的,在没有找到父亲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过了一会儿,我又问老豆腐,“你说那些狼今天为什么没有露面?”

老豆腐道:“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于求真似乎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们睡觉那会儿,我被尿憋醒了,当时马一飞和秦海正在揍于求真。打了好一阵子,那小子就说了一句话:‘往前走绝不会有狼,否则他负全部责任。’你说奇怪不?”

我听了不禁奇怪:“他凭什么如此肯定,难不成这小子是个猎户?”

老豆腐摇摇头:“他不是猎户,马一飞说他是个观阴术士。”

深夜的雨后,月色朦胧,阴气逼人,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问道:“什么叫观阴术士?”

“我要知道这些,我就不是老豆腐了。”

我忽然觉得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咱俩无论如何都得平安回去,缺一不可。”

老豆腐也若有所思地说:“是啊,我还没和林丽亲过嘴儿呢,上次差一点就办了,给一帮孩子搅了好事。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就是没那个心情了。”听了这句话,我忍住没让自己放声大笑,都这节骨眼上了,他还在想着这些。正要说他两句,忽听寂静中传来了一声古怪的猫叫,我们顿时警惕起来。虽说山林里有野猫是正常的事,可这猫叫的声音很大,大到刺耳的程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哪只猫能发出如此响亮的叫声。可篝火不及之处漆黑一片,我们什么都看不见。那声猫叫之后,没有了声息,我和老豆腐好一会儿才放松了下来,一直聊到了天亮。可等有了天光,我们才发现出了怪事。

秦海之前切割的大块蛇肉是用帆布袋子装好挂在一棵小树上的,那是怕被野生动物给糟蹋所采取的手段,没想到袋子侧面已被撕烂,里面的蛇肉被偷走了两大块。食物在夏天本来就容易变质,此刻,蛇肉已经隐约有股臭味。秦海挖了个坑将蛇肉掩埋,林丽却又发现我们带在路上吃的水果和一些易于存放的蔬菜罐头被偷了不少。这些东西都放在秦海居住的帐篷里,就算昨晚有贼,也不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偷走这些东西而不被发现。难不成,在阴森森的无量山中,还潜伏着某位神偷?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吃过了早饭,我们继续朝大山深处进发。

尽管损失了不少食物,但是在山里,野物自然少不了。马一飞打猎是个好手,虽说我们搞不清他的身份,也没给他提供任何武器,但他也真有办法,折断一截树枝,两端用力拉弯,再用绳子绑上,又将一根树枝削尖,就用如此简易的工具,居然射中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那味道,鲜美异常。

吃完中午饭,我们继续赶路。随着深入山林,树木愈发茂盛粗壮。我们一直走到傍晚,正在讨论该在何处扎营,前方一处竹林中,居然隐约出现一栋类似于茅草屋的建筑。“快看,那儿有座房子。”贾小兵率先叫道。

“你眼睛花了吧,深山老林的,哪里会有房子呢?”老豆腐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未必,我看那就是一栋茅草屋。”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别争了,过去看看不就结了。”还是老豆腐一语定乾坤。

“这事儿得掂量下。如果那里真是一栋屋子,肯定不正常。”马一飞道。

“光天化日的,我们又这么些人,你怕什么呢?”秦海说完这句话,根本不给马一飞反驳的机会,大步朝竹林中走去。我们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用竹子围建起来的茅草屋,屋前有一大片空地,茅屋距我们所在的空地入口处有十米远。入口两边各有一块造型古朴的巨石矗立着,与此对应,茅屋的两侧也立着同样两块巨石。我们穿过空地,走进了这间茅屋。不大的空间里充满了刺鼻的霉味,看样子是久不住人了。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竹床,还有一口樟木箱子,孤零零地放在角落里。

林丽颇为兴奋:“真是太好了,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

秦海则走到于求真面前问:“哥们儿,你得看清楚,这里到底能不能住人?”

于求真面露难色:“大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说能住,万一出事了,怎么算呢?”

秦海呵呵笑道:“那你说不能住,就得了呗?”

“这位美女想住这儿,我说不能住,一句话不得罪两个人吗?万一住了又没事,我还是倒霉。”于求真的一句话,说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最终还是决定住在这里。毕竟这间茅屋不算特别,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一间茅舍,门前的地势也较为开阔,适合我们这么多人的起居和生活。如果把这里当做此次探险的大本营,我看真是再好不过了。于是,我们立刻着手,将屋子里打扫干净,将一些备用的物资全放在了这间屋子里。等这一切收拾停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对准了那口木箱子。

这口木箱上虽然布满灰尘,但依稀能看出龙虎浮雕的纹饰。黄色箱体的铜锁扣上插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青铜锁,锁身是条屈身的青龙,锁拴从龙尾横至龙首,锁孔则在龙口。看形状,钥匙应该呈圆柱形。马一飞有些自言自语地说:“这种锁从来没见过,说不定是个古董。”

秦海道:“说不定这箱子里全是古董呢,你眼里只能看见一把锁。”

马一飞呵呵笑道:“没错。要不然,咱们把箱子砸了。”

于求真则难得地主动说了一次话:“这把锁砸不得。”

秦海转过身子望向他:“为什么?”

“深山老林里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人留在这里的。我们贸然开箱,说不定就是触犯了大忌讳,谁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吧?”

“让你看风水局,你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到这份上了,又他妈什么都知道了。你小子肯定不是个厚道人,这箱子里的东西说不定你都知道。不让砸,我偏要砸开看看。”马一飞虽然这么说,可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所有人都不说话,全都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马一飞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尴尬地说道:“好吧,算我输了。那么,这口箱子,咱们只能干看着了?”

秦海道:“除了干看着,还能怎样?如果真像于道长说的,撬开了,钱没落着,可万一见了鬼,那才真的划不来。”

到了晚上,我们在屋外空地上燃起了篝火,马一飞又搞来了不少野味,大家边吃边聊,一直折腾到半夜。忽然,就听屋内传出一阵响亮的猫叫,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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