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看就是不爱说话的,对着男子那张冰冷的脸,一向长袖善舞的她竟也说不出什幺来。幸而这男子看上去虽有些年纪,到底身材高挑,姿容清逸,虽比不得他同伴的风流倜傥,比起她曾经的一些客人却也好上许多。这样一想,她便没有什幺抵触,当着男子的面便开始褪去衣物。
男子并没有回避地看着眼前逐渐显露的酮体。
女子的身体毕竟与男子的不同。
柔软,细腻,洁白。尤其是那挺立的双峰,饱满圆润,颤动间乳波荡漾,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几分信心,见男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身体,倒是有几分情动的意味,花魁心里总算安定了些。若是这男子这样都不为所动,她倒的确有些受打击。如此想着,她胆子也大了点,扭着身子缠上了男子的身体,染着蔻丹的青葱细指,以一种暧昧的速度,缓缓地从男子胸膛划过,一路向下,最后大胆地覆上了男子腿间的部位。
刚一触上,花魁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手下所握,虽还毫无反应,规模尺寸已是着实惊人。想她识人无数,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天赋异禀的客人。
看来她今天竟是捡到宝了!
如此一想,女子脸上忍不住飞起了两抹酡红,柔媚的眼里一阵春波荡漾,覆在男子胯间的手却是卖力地动作了起来。
只是任她使遍各种手段,手中那物却仍是一动不动地蛰伏在男子腿间,一点反映都未给她。这让她的心情从原本的期待,转为了疑惑,接着不由地往另一个方向揣测——
莫非这人……不行。
如此一想,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却见不知何时,那人已经皱起了眉,而那双细长的眸子里,已经不再仅仅只有冷淡,还清楚地透着丝厌烦和不耐。
见她怔愣,男子似是终于忍无可忍,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直接伸手便将她推到了地上。
花魁趴在地上,刚想说些什幺,突觉眼皮一沉,却是不受控制地合上了双眼。
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越看越觉得那赤裸的身躯碍眼,于是不情愿地用脚尖挑起了那人褪下的衣物,盖到了她身上。
做完这些,男子走回了桌旁,看着那正燃得热烈的红烛,细长的眼中一片晦暗不明。
虽然他的确是出于某些目的才答应了花落白,但这并不妨碍他的确有来妓院发泄一下的打算。
停止和男人的房事已有许多天了,他的身子却没有一点好转,本就是被那人一撩拨就发热的体质,那人却偏偏不自觉。二人同住一屋、同睡一床,他总爱凑到他身边,睡觉时也会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每每惹得他欲火焚身,还一脸不自知的样子,无辜纯然地看着他,让心静如他,都会忍不住从心底泛上的邪火。
想把那总是不自觉勾引他的身体,牢牢地压在身下;
想让那张纯然的面孔染上情欲的光;
想让那无辜的双眼,因他而饱含泪水;
想让那人唤着他的名,被他欺负得颤抖哭泣。
而这些,他现在都不能做,于是只能强忍着欲望。
今日,那人提起的时候,他突然恍然。并非必须玄墨,若只是身体需要发泄,途径还有很多。于是便答应了花落白,和他来到青楼。
然而青楼和他想象的似乎有些不一样,闻着呛鼻的脂粉味,看着那些调笑的男女,他觉得有些不适。勉强自己尝试了一下,不仅没有情动,当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身上动作的时候,他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恶心。莫说疏解欲望,他连再呆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
或许,他需要的是名男子?
如此猜想着,但当脑海里模拟出自己和某个陌生的同性交缠的场景时,男子却觉得更反胃了,当即脸色一冷,挥去了脑中的画面。
调整了呼吸,男子沉下身子坐在凳上。
又等待了片刻,估摸时间差不多了,男子一抬手,灭去了面前的蜡烛,让整间屋子陷入了黑暗。
花魁本就是楼里的头牌,住的地方也是整个楼里最安静,最不受人打扰的屋子。此刻灭了灯火,屋外的声音也不太传得进来,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这种沉默持续了不多时,突然,屋外传来了几下细微的响动。
房门被小心地推开了一道缝隙,接着,就有什幺燃着烟的物体被丢了进来。
静待了片刻,感觉药效应当发挥得差不多了,那人这才试探地打开房门,探身走了进来。
屋内太黑,那人看不清究竟,见屋内并无动静,对自己的药也足够信心,觉得应当不会有什幺问题,那人便放心大胆地点亮了烛火。
却在灯光乍起的瞬间,对上了一双冷淡如冰的眼眸。
那人大惊,刚想呼喊,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出不了声,想退出去,却惊觉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了控制。
也是长期和医毒打交道的人物,知道自己如此定是中了招。
心中却是惊骇,此人下的毒连他都未能察觉……这男子究竟是何人!
“葛一手。”
正在苦思江湖上到底有何人的年龄及手段能和男子挂钩,未想男子竟直呼出了他的名讳。葛一手在江湖行走向来低调,见过他真容的人并不多,此次随冷沧海下山之事,也未有几人知晓,那人竟能一口道破他的身份……葛一手心中一沉,越发觉得面前这男子深不可测。
在老者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男子淡淡开口。
“你为何追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