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中了毒针晕过去的,为什幺醒来之后,身上会那幺疼,除了应该是中了毒针的胸口,他的腰腹,尤其身下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全都酸麻麻,火辣辣的,像是练功过度,又像是和人激战了几个昼夜,难受得他几乎想咬牙。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男人勉强坐起了身体。
刚坐好,还来不及思考现在是什幺状况,他身处何地,下身那个酸疼火辣的地方蓦地传来的奇怪触感,让男人顿住了身体。
僵硬地低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下身也是半点遮蔽都没有,而他甚至来不及惊讶,就被从腿根处缓缓流动的,什幺浓稠浊白的液体吸引了全部注意。
待意识到那秽物究竟是什幺,男人眼瞳剧烈一下收缩,他不可置信地伸出一只手,几乎是颤抖地探向了自己身后,待收回手时,看到自己指尖粘满的浊白,男人只觉头脑“嗡”的一下,炸得他眼耳皆鸣。
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
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却看到身旁竟还有一人。
那人似乎也是刚醒的样子,向来清冷淡漠的细长双眼里,依稀还带着丝朦胧。
对上他的视线,那人撑着手臂,缓缓坐了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平素总是衣衫整洁的那人,一身淡青色的衣袍竟是意外的凌乱,待看到那人同样赤裸的下身之时,男人似乎明白了什幺,墨黑的眸子一震,视线中的迷茫逐渐为狂怒取代。
那人竟敢,竟敢——!
内心被各种诸如欺骗、屈辱的负面情绪席卷,男人恨恨地抿着唇,胸口剧烈起伏,危险地沉下的双眼里,再没有丝毫往日的欢喜与亲近,全是狂暴得如同毁天灭地般的戾气,而那张向来爱笑的脸上,也是一片肃穆的冷凝,隐隐透着一股露骨的杀意。
冷清尘是被身旁之人的动作弄醒的。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细微,但他一向浅眠,而且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往常,怕是他都起了好几个时辰了,只是昨夜体力消耗过大,这才让他深睡了过去。
昨夜他几如着了魔一般,原本应当是为男人解毒才有的行为,他却莫名地耽于其中。待他终于餍足地放开怀中男人时,隐约察觉洞外天色已经差不多明了。想到此,男子心头不由地浮现了些许赧然,却意外地未为自己的放纵感到悔意。
察觉到男人醒来,他也不准备再睡。
到底还是第一次以那种方式救人,以往有的不过是理论,他也希望尽快给男人检查身体。
见男人看过来,他正准备开口询问,没想到男人却在一瞬间变了脸色,英俊坚毅的脸上突然一片阴沉狠戾,连那双惯含笑意的眼里,也满是冷厉之色,隐隐还透出一股憎恶的光芒。
从未在男人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
男人从来未用这种表情对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