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邹令便忙得上前,将一个荷包送到了敬成栋的面前。
封予山瞧着敬成栋一脸吃惊,含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就是一方小印,还望小敬将军不嫌粗陋。”
敬成梁插嘴道:“一点儿都不粗陋!表姐夫,你手艺是顶顶好的,就是你人太谦虚了!”
敬成栋这才知道,里头竟是封予山亲自刻的印章,真是又吃惊又感动,忙得躬身双手接过荷包,对封予山道:“多谢殿下,末将必会用心珍藏!”
穆葭却冲敬成栋挤挤眼,含笑道:“大表哥,荷包跟折扇很配哦,依我看啊,您就别高高供起了,不若随身携带,也好多添几分风雅,姑母若是看到了,那一准儿心花怒放呢!”
敬成栋眼皮一阵抽搐:“……还是表妹聪慧伶俐。”
呵呵,聪慧伶俐?
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表哥很崩溃好不好?!
这就崩溃了?不不不,让大表哥崩溃的还在后头呢。
四个人坐下来闲聊,封予山询问了敬成栋江淮那边的事儿,穆葭也没有闲着,拉着敬成梁坐在自己身边儿,开始问小表弟京城庄子的事儿,难得敬成梁现在开始上道儿了,对这些事儿也都上心了,不但自己没少往庄子里头跑,竟然还开始跟着敬府的账房先生学起了管账来了,这是穆葭也没有想到了,这时候听着敬成梁有模有样地跟她说着庄子的事儿,穆葭瞅着他脸上的认真还有掩饰不住的欣喜得意,穆葭真是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呢。
当然了,也为岑卓高兴啊。
穆葭抬起头朝岑卓看去,默默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表情里头待着赞扬肯定,叫岑卓有些不好意思,一贯不变的冰块脸儿,这时候,竟然有点儿泛红,他低下头,看着还在比手画脚、头头是道跟穆葭介绍他们那个小庄子的敬成梁,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幸福跟满足。
他何其幸运,能够遇到这样好、这样珍贵的小二郎,又何其幸运,能够遇到这样好的一群……亲人。
肯定是上辈子做了好事儿积了大德吧?
想到此处,岑卓忍不住牵了牵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看着小二郎光洁白皙的后脖颈,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揉一揉,明明不久之前,他才揉过哪里,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错过,可是却哪里够呢?
待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的时候,岑卓的脸“蹭”得更红了,他赶紧收回自己几乎要放到敬成梁后脖颈的手,然后胡乱地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气儿喝了大半,一向最是沉稳的岑少侠,真是难得一见的慌乱跟尴尬啊!
岑卓的动作很快,但是却架不住房中其他人不是傻子瞎子啊?所以岑卓方才的举动,除了傻乎乎的小二郎之外,可都被旁人看在了眼里,穆葭忍不住就冲封予山挑了挑眉,那意思明摆着:瞅瞅人家,啥叫蜜里调油啊?这就是啊!
封予山笑着回她一个眼色:不,咱们才是!比他们更黏糊也更甜滋滋!就像麦芽糖,扯都扯不开!
大表哥:“……”
感情你们一个两个小东西都当我瞎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