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徽:“……”
嘴里的回锅肉突然就不香了,周子徽默默咽下回锅肉,正要跟小哑巴解释,就看着小哑巴又比划了起来,表情还挺激动、挺愤慨——
所以,人家二姑娘是你们俩的挡箭牌?你们这两个大老爷们儿真是太不要脸了!呸呸呸!
周子徽:“……”
行吧,康如松的脑子也不算太差了,至少比小哑巴好不少。
为了不让小哑巴的脑袋瓜继续胡思乱想,还把他给想成……咳咳,寡廉鲜耻的兔儿爷,周子徽不得不放下筷子,耐着性子跟小哑巴解释:“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
小哑巴一怔,从愤怒激动的情绪走出,想了想,然后比划着:你说咱们今天的行踪不能为外人所知……但是这跟你不要脸有什么关系啊?
周子徽:“……”
看着小哑巴脸上的疑惑跟重燃的怒火,周子徽一脸见鬼的表情,默默匀了几口气,告诫自己不能跟可怜又可爱的小哑巴一般见识,然后这才跟小哑巴解释道:“那你看见了,我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康如松给气走了,他连自己为什么要来找我都忘了,更加没有追问咱们的行踪,对不对?不单单是这一次,往后他保证也是见我就绕着走,肯定不会给咱们添麻烦,这叫什么?这叫一劳永逸!”
是哦,真的是这样哦。
小哑巴越想越是这个理,这才放心不少,跟周子徽点点头,还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这才踏踏实实拿起筷子吃饭,周子徽也舒了口气儿,重新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筷子的回锅肉,正要朝嘴里送呢,结果小哑巴又开始比划了——
可咱们的行踪为什么一定要瞒着大皇子?你不是已经认定要追随大皇子的吗?那为什么还要……自作主张?就不怕大皇子生气?
这是小哑巴一直都不明白的,小哑巴自以为对周子徽还是比较了解的,周子徽投到了封予山的门下,小哑巴也深知周子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也是认定了封予山这个主上的,是要一门心思为封予山出力尽忠的,甚至比之前对四皇子还要忠心耿耿,但就因为如此,小哑巴就没办法理解周子徽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封予山明明交代了周子徽近日以来需要低调,最好的就是不要出门露面,以防不测,毕竟太子的人如今在遍寻周子徽了,这个时候是不该节外生枝的,但是周子徽还是没有听话,反而顶风出门,虽然有暗卫护送,周子徽又外加小心,并没有被东宫的人盯上,但是那酒楼里必定人多眼杂,肯定有人见到了周子徽,说不定如今太子都已经知道了周子徽的行踪,已经下令大力寻人了呢。
周子徽为什么非要冒这个险?
周子徽没说,可是小哑巴也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他跟在周子徽身边久了,旁的不知,还能不知周子徽的关心喜好?
这程子,周子徽一直都在琢磨着工部尚书李畅手下的几位心腹,拜之前为四皇子效力的经历,周子徽对诸位皇子以及朝中重臣的势力心腹等情况都是再了解不过,当然,最了解要属太子殿下,但是对不显山露水的六皇子,周子徽也没有放松观察,李畅无疑是六皇子的最大靠山,那么李畅的一众心腹,自然都在周子徽的观察之列。
今天周子徽之所以冒险前往那家酒楼,就跟李畅有关,李畅最信任的一名心腹就是那家酒楼的常客,每月都会有几日固定光顾,今天就是这样,周子徽掐着时间点儿,跟那心腹前后脚光顾那家酒楼,又前后脚的离开,跟那心腹从头到尾都并无交集,可是落在太子眼里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