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敬成梁没好意思往下说,却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水汪汪的一双眼控诉地看着岑卓。
可若说是控诉,却又不大精准,岑卓觉得这分明是在勾..引,而且勾..引得还极其成功,因为他根本就没办法坐怀不乱。
“那……你喜欢我送的印章吗?”岑卓的声音都变得暗哑了,一伸手轻轻巧巧地就把敬成梁抱着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低下头用额头顶着人家,呼吸都喷薄在了少年郎的脸上。
少年郎的脸更红了,脑子也更乱了,除了乖巧地点头,什么都做不了。
“好二郎。”岑卓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然后凑过去吻住了那副还带着千层酥味道的红唇。
敬成梁说,被岑卓揣在怀里、沾染了岑卓身上气味的千层酥最好吃,可是岑卓却觉得分明是二郎嘴巴里的才最美味。
……
翌日,京师。
御书房。
右相陈太炎的案子,由太子跟刑部一起着手审理,这一审可就从春闱之后一直审到了这个时候,专门负责此案的刑部侍郎霍成峰霍大人近来真是倍感心累,还有就是暴躁。
霍成峰并不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能,一个能够耐着性子条分细里、抽丝剥茧审理无数大案要案的人,这就决定了霍成峰不可能是一个急躁易怒的人,但是最近,霍成峰真是上火的要命,饶是成天莲心茶不离手,他还是生了满嘴的疮,可见这火气是怎么都挡不住。
那霍成峰到底是为什么如此火气之大呢?
无非就是因为陈太炎的这个案子。
当初太子当朝状告自己的亲娘舅、当朝右相陈太炎,这案子一上来那就注定备受关注,万岁爷下令让太子跟刑部一起着手审理此案,刑部老尚书也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不愿意接这烫手山芋,称病在家休养,这案子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刑部侍郎霍成峰的身上。
霍成峰也不傻,知道万岁爷这是有意抬举太子,想给太子博一个大义灭亲、一心为公的好名声,所以他一直都很明白自己的定位,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抢功露脸什么的,这案子自然也是由太子主导,他也不过就是在一旁打打下手罢了,说起来,这事儿似乎还挺好办。
挺好办吗?
那怎么可能,若是真的好办的话,那刑部老尚书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称病缩脖子在家了,这事儿也就是瞧着好办,实则里面的名堂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