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令将食盒给放好,又跟众人辞行,然后也上了马车驾车驶去。
……
封予山一路上都沉浸在第一次登门拜见岳父岳母十分成功的喜悦之中,以至于都没发现,邹令这一路上竟然会难得的一言不发,直到马车停在小院儿前,封予山才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变得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封予山本就是随口一问,也没指望邹令正儿八经说出个所以然了,哪里想到,邹令非但真的正儿八经说出了个所以然来,还把封予山给惊得够呛。
邹令先是欲言又止,然后将食盒交给了周树,这才咬了咬牙跟着封予山进了书房,还觉得不踏实似的,又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确定地方安全了,这才重新走进了书房,把门还给关上了。
封予山被他里里外外地一趟趟给转的眼晕,有些不耐烦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老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个什么劲儿?”
有话倒是说啊,这着急忙慌的德行,偏生还一直憋着,封予山看着都累得慌。
邹令没有开口,先是给封予山倒了杯茶递过去,还特地叮嘱道:“主子,你先喝杯茶压压。”
封予山狐疑地看了邹令一眼:“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多大的事儿啊?还得先让他压一压?难道是京师那边又传什么消息过来了?
邹令没有回答又催了封予山一回喝茶,封予山不耐烦地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桌上,拿眼去瞪邹令:“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要不然这就去直隶卖包子去!”
什么事儿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邹令这才深呼吸一口,然后压低声音,跟封予山道:“主子,前不久还在京师的时候,岑卓他跟属下显摆来着,说是自己已经有媳妇儿了。”
封予山坐直了身子,用“你是不是有病”的目光看着邹令。
就岑卓有媳妇儿这事儿,值当邹令这么小心谨慎?搞得他还以为是京师那边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
结果就……岑卓有媳妇儿了?
“不是,主子,您听属下往下说,”赶在被封予山呵斥之前,邹令忙不迭继续道,“岑卓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属下也没往心里去,只当那小子是在跟属下嘚瑟来着,哪知道,属下今儿在穆府陵园那边瞧见了岑卓的……媳妇儿,属下可是给吓得够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呢!主子,您猜猜那岑卓的媳妇儿是谁?保证您怎么都想不到!”
说来说去,还是岑卓的媳妇儿,封予山完全不感兴趣好不好?
“难不成岑卓的媳妇儿是鬼?”封予山不耐烦地摆摆手,赶苍蝇似的,“你不要成天老盯着人家的媳妇儿,像个什么话儿?”
“属下哪里成天盯着人家的媳妇儿了?倒是主子,你今儿还不是拉着人家媳妇儿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一个劲儿冲人家媳妇儿笑来着,完了还送人家媳妇儿见面礼了?”邹令十分委屈不服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拉着人家媳妇儿了?找打是吧?”封予山急了,他今儿可是第一次登门拜见未来岳父岳母去的,别说是拉着旁人媳妇儿了,他就连自家媳妇儿也是碰都没碰一下的,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邹令竟然敢如此抹黑他,简直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