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膝盖没事儿,浑身上下就没有有事儿的地方,就是……
这小伙子火气够旺的啊,所以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以讹传讹啊?!
柳南芸的话点到即指,苏良锦却听得再明白不过,心里不免是松了口气儿,看来封予山的身子骨是没问题的,那个她之前还一直担心的问题也不存在,所以除了年纪大了那么一点儿、身份出人意料之外,这小伙子各项条件还算马马虎虎过得去。
苏良锦再看向封予山的眼神,就温和了不少:“没事儿就好,不过到底年纪也不小了,该注重保养了。”
“噗嗤!”
封予山还没来得及心碎成渣,穆葭已经被呛得喷出了一大口水来,封予山赶紧地取帕子给她擦脸,穆葭又是囧又觉得郁闷,擦完了脸之后,她特别不乐意地看着苏良锦:“祖母,他到底多大年纪啊?他不就只有二十七岁吗?怎么到您嘴里,就跟个老头儿似的?你孙女儿我的口味可没这么重!”
不就只有二十七吗?
你还嫌这年纪小啊?成亲早的,到了这岁数,再等两年怕就能抱上孙子了!亏得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口味没这么重!
苏良锦白了穆葭一眼,懒得搭理她。
封予山那叫一个尴尬,他就是二十七岁啊,就是比穆葭足足大了一轮啊,反正是没法子变成十七岁,他有什么办法?只能尴尬又屈辱地跟苏良锦保证:“祖母说的是,我……我会主意保养的。”
所以啊,药膳什么的,虽然难喝的要命,可还是不能停啊!
……
四人在房中说了这么一通,那边孙妈已经准备好了早膳给送了过来,封予山没想到头一次上门还能混上一顿早饭,别提多高兴了,一顿饭吃的格外认真,一粒米都没有浪费,只恨不能把碗给舔干净了。
苏良锦冷眼看着,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看来大皇子的处境果然不妙啊,没想到竟拮据成这样,老人家明明之前还嫌弃封予山嫌弃得不行,现在却已经开始暗暗琢磨了,日后肯定要帮衬着点儿小两口,可不能让孙女儿嫁过去跟着大皇子过苦日子。
封予山要是知道苏良锦的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他就算是处境不妙,可是却从来都没有拮据到连粥都舍不得喝的地步啊?还不是因为这是未来祖母家的粥,他才稀罕?
再说了,他低调归低调,却一点儿都不拮据好不好?日后穆葭嫁过去,也断断不可能过苦日子的,穆葭就是想天天坐在金山上面数金子玩儿,他都连眼眨都不会眨一下的好不好?
吃完早膳之后,邹令那边也已经审完了,过来跟封予山禀报,穆葭也跟着封予山一道过来听,苏良锦跟柳南芸去院里晒太阳了,他们就直接留在暖阁里头说话。
封予山沉声问道:“那几人可吐口了吗?”
“启禀主子,剩下的几人经不住打,都吐口了,他们不是邓府的人,而是三日之内被拐弯抹角、从不同地方找来的人,他们被蒙着眼睛分别待到邓府的那一处京郊别院,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谁办事,反正他们都得了命令要来西槐别院……”说到这里,邹令忍不住朝穆葭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道,“目标就是苏老夫人,他们说,上面的人交代的,能取苏老夫人首级着,赏金百两。”
其实邹令有几句话还没说,那些人还交代了,不仅仅要取苏良锦的首级,还要剥了苏良锦的衣裳,大卸八块,然后曝尸荒野,这些话当着穆葭的面儿,不说也罢,没得把大小姐给气出个好歹来,邹令想着等过会子单独禀报给封予山。
赏金百两?那可真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