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真是可怜。
……
想到此处,女衙役就有点儿绷不住了,可是大人还在呢,她就必须得忍着,不能让自己在大人面前丢丑。
郭见山明白了这女衙役是个什么意思了,也没再多问什么,扭头看向黑黢黢的牢房,顿了顿,然后又走了进去。
牢房中,郎中将扎下去的银针猛地提起,佟江琴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眸茫然地看着面前陌生的男人,蓦地,她看清楚了那人手里闪着银光的银针,她登时就吓得浑身抖似筛糠,她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死死抱着自己的头,不住口地哀求:“别打我!别打我!二爷,求求你别打我了!二爷饶命啊!我再不敢了!”
这反应让那郎中都忍不住叹息着摇了摇头,方才给佟江琴施针的时候,他也是看清楚了这女子脖颈上触目惊心的勒痕,不止勒痕,还有被人掐着脖子,留下的青紫明显的五指印痕,他是郎中,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他自然心知肚明。
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郎中默默叹息,收拾好了药箱,正想退出去的时候,却被郭见山给叫住了。
“大人,您还有别的吩咐?”郎中询问。
郭见山看了一眼牢房里头还在不住求饶的佟江琴,示意让那女衙役进去陪着她,然后就带着郎中走出了牢房。
郎中不知道郭见山这是要带自己去哪儿,也不敢问,就跟在郭见山的身后,发现郭见山也没带他走多远,而是直接进了牢头歇脚的小偏房,牢头瞧见郭见山自然一脸惊讶,郭见山却没有要搭理牢头的意思,跟他借用了偏房,然后又打发他去把师爷跟仵作给请过来。
牢头依言去请人了,郭见山让郎中坐下,之后也没说什么,更加没有什么吩咐,搞得郎中又是莫名其妙,又是忐忑不安,好在,没过一会儿那牢头就把师爷跟仵作请来了。
“大人,不知您有什么吩咐?”师爷问道。
郭见山指了指旁边的长条凳子,让师爷跟仵作坐下来,然后缓声问道:“开堂前的准备都做好了吗?”
开堂审案之前,自然是要做好准备的,像这样的凶杀案,更得用心准备,人证物证都得齐全,不能疏漏,师爷刚在就是在准备这个呢,仵作也在给穆长林的尸体、以及身上的伤口做记录。
“是,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师爷点点头,他心里有点儿莫名其妙,郭见山为什么要把他们交到这大牢里头问这个?而且郭见山叫一个郎中来又是要干嘛?真是奇哉怪也。
仵作也点头,道:“回大人的话,被害人尸体的记录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