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侧妃!你走开走开!不要过来!你别再来找我了!”
“要找你就去找太子啊!我没想过要你的命啊!是他!是他!”
“啊!救命啊!来人啊!谁来救救我啊!”
……
封予嶙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太子妃自从疯了之后,就没少说过这样那样的疯话,也曾提到过周侧妃,但是却从没有直接牵扯到他的身上,反倒会让人误以为太子妃这是害人心虚,封予嶙没有觉得内疚,反倒觉得这样不错,他知道周侧妃的暴毙一直有人私下议论,不少人都觉得周侧妃死得蹊跷,如今这黑锅被在一个疯女人身上,正应了那句老话恶有恶报,倒是能把他衬得一身清白正气,岂不很好?
但是今天,太子妃……过分了。
封予嶙站在门前,眼中划过一丝狠戾,那眼神只吓的房中的侍婢遍体生寒,一个个大气儿都不敢喘,纷纷跪倒在地,由着太子妃继续胡言乱语着,太子妃越是这么乱叫,越是高呼周侧妃,封予嶙的面色就越发难看,这些侍婢的身体就颤抖的越发厉害。
她们什么都不想知道,她们只想苟且偷生,怎么就这么难呢?
封予嶙瞥了侍卫一眼,那侍卫跟在他身边伺候久了,最能明白他的心思,当下躬身点头,然后直接唤了几个侍卫过来,将寝房中的几个侍婢给拖了出去,那几个侍婢还想哭喊呼救,但是被封予嶙冷峻的目光看过来,她们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然后就轻而易举地被人拖了出去,似是待宰的羔羊。
待侍卫将人拖走,封予嶙这才迈步进来,结果撩开帷幔,走进寝房的时候,封予嶙才发现,原来房中不止太子妃一人,床前赫然站着瑾儿,瑾儿正扒着床,朝里面凑着,似乎想凑近些仔细看清楚太子妃,而太子妃则跟见了鬼似的,缩在床角,还尤嫌不够,试图继续朝里面缩,缩不进去,还一边儿不停地哭喊。
封予嶙的目光,落在身高将将过床沿儿的瑾儿身上,一时间面色难看到了极点,瑾儿怎么会在这里?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父王,您来啦,”瑾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去,就看见了站在帷幔下面的封予嶙,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瑾儿好想父王呀。”
瑾儿边笑边说,稚子软糯糯的声音动听极了,如果不是此刻太子妃还在尖叫着“是太子杀了周侧妃”的话,封予嶙肯定会为幼子的笑脸动容,生出些许慈父情怀来,可是此刻,听着太子妃的尖叫,再看着瑾儿的笑脸,封予嶙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似是察觉到了封予嶙的异常,瑾儿挪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行至封予嶙的面前,仰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封予峻,一脸担忧地问道:“父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坦吗?要请太医过来给父王请脉吗?”
封予嶙勉强挤出个笑来,低头看着瑾儿,道:“父王没有不舒坦,只是瑾儿怎么会在这里?”
“父王没事儿就好,”瑾儿松了口气儿,脸上的担忧这才消散了,然后又道,“还没到上课的时间,瑾儿想着过来给母妃请安来着,哪知道,母妃竟病得越发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