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予山靠在软枕上,一派慵懒,长臂一舒,也捡了一块芙蓉糕:“但听无妨。”
“我之前有没有跟你提到过年前有个叫梅香的女子跟我兄长一道入的京?她可不是一般人物,这事儿说来话长,还得从我那位好堂哥穆长林说起……”
结果穆葭这才一开口,就听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就听着邹令在门外道:“主子,怀仁堂那边儿刚刚递了信儿过来。”
穆葭闻言,顿时一脸的索然无味,冲封予山耸了耸肩,懒洋洋地道:“得,都用不着我自己个儿浪费口舌了,话说回来,你手底下的人办事可真是利索。”
穆葭是在怀仁堂那边遇到穆长林小厮的,进而断定穆长林出事儿的,而当时那小厮就是过来请罗植去穆府的,此时此刻,怀仁堂送过来的信自然跟穆府有关。
封予山眉毛一挑,随即明白,怀仁堂送过来的信儿,正是穆葭要说的,看着穆葭一脸不痛快的模样,封予山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那咱们不理邹令那个败兴的家伙,只听你说。”
站在门外的邹令:“……”
谁败兴了?!
人家一得了信儿赶紧就送过来了,一刻都不敢耽搁,这叫尽忠职守好不好?!
穆葭知道邹令耳力过人,必定是听到他们对话了,这时候已然不好意思了,一边白了封予山一眼,一边冲外头道:“邹令,你进来吧。”
“是!属下遵命!”邹令在心中暗道一声还是大小姐直到体恤下属,当下应声,然后忙不迭推门进来,行至桌前,将手中的密信,递到了封予山面前,“主子请过目。”
封予山瞥了一眼那信封,眉头微微蹙起,问邹令:“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罗植那边向封予山传递消息,多是口信,像这样郑重其事用密信的方式,几乎没有,再加上封予山刚才听穆葭的口气,不过是穆府的事儿,怎么到罗植这里,竟还当成了绝密?
邹令也不清楚,当下摇头道:“属下不知,只知道这是罗植的亲笔信,让属下务必亲自教到主子手里……”
说到这里,邹令顿了顿,然后看向了穆葭,又道:“罗植还说了,此事关乎穆府隐.秘,只是不便直接到大小姐手上的,正好大小姐也在的话,便与主子一道看信。”
这话一出,封予山跟穆葭都明白了,这密信内容肯定跟穆府……不,应该是穆府长房有关。
当下穆葭就坐直了身子,一边放下糕点,一边赶紧打开了信,一瞥之下,穆葭顿时色变,手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